“科尔沁部与阿苏特部荣俱荣损俱损,联姻不用急。知院之妹是个好女人,但私情更不重要。”阿岱汗道,
难怪鞑靼军尚未大败,数日前阿岱汗便表现得那般消沉。
阿鲁台眺望着远方,长长地叹息口气,策马离开山坡。
到下午,大汗本部停止前进,人们立刻开始忙着安营扎寨。阿鲁台手下、这次派来阿苏特部骑兵本来就不多,他也没管营中事,只在大汗大帐驻地观望,看那些科尔沁人搭建帐篷。
不知过多久,只见阿岱汗也骑马过来。阿鲁台迎上去,跟着大汗路巡视。
阿岱汗抬手止住身边随从,单独与阿鲁台走段路,他忽然问道:“听说,去年知院妹妹借道明国,在明国住很长段时间,明国皇帝对她不错?”
不出数日,阿鲁台已经感觉到,周围地形变化明显。那种眼望不到头大山,已然不见,周围都是些不大不小山坡。
这样山坡不尽其数,哪怕人们来到高地上,也看不到头。除行进诸部人马,周围时没有发现人烟,派荒芜景象。
如此宁静大地,简直很容易让人忘记,鞑靼人正处于危险之中。
阿鲁台在山坡上勒马驻足会儿,不禁又寻思着这场战役。他忽然想起件事,之前明国朝廷曾派刑部尚书到辽东,清除许多*细;此事可能是让阿岱汗上当、错误地进攻明军辎重营最大原因。
当时辽东不仅有些兀良哈诸部蒙古人,还打通明国文武些关节,通过贿赂、能得到不少有用消息。如果不是在临战之前,那些人忽然失去联络;或许阿岱汗能提前知道不少事,并识破明军阴谋。诸如许多炮车、伪装成辎重车这样景况。
阿鲁台有点意外,只得答道:“确有此事。”
但大汗为甚这问?
阿鲁台稍作停顿,便沉声道:“小妹原来不解大汗,最近看得出来,她对大汗心思已有改变。”
大汗应声。
阿鲁台暗忖:妹妹因为她儿子事有点猜疑大汗,大汗察觉到?不过既然是联姻,其实就算妹妹不满,也是没多大关系。
然而阿鲁台此时醒悟,已经没有任何用处。
现在鞑靼人面临问题更加复杂。瓦剌人明目张胆地动武,相互攻伐恐怕无法轻易善;这种时候,鞑靼人更需要哈剌温山以东地盘。
那边兀良哈诸部盟友,以及原先科尔沁人迁徙过去驻牧部落,可以在鞑靼与瓦剌角逐时候,补充大量马匹、辎重以及骑兵。
而且蒙古国经营东面,也是为有更多腾挪之地。就算万鞑靼军与瓦剌人作战不利,还可以东迁回避,以图重振旗鼓;鞑靼人不至于陷入干系生死存亡处境。
此次明军主动发起辽东战役,鞑靼人便打算通过此役,先稳住东面地盘,牢固腹背、再图瓦剌。哪料东边战事不利,瓦剌人又立刻趁机落井下石。以至于鞑靼军局面,已是十分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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