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斌想起圣上叮嘱,要他尽量考虑两个副将建议。而且吴高确实也有些见识,当初正是吴高出主意,引诱敌军来攻、明军只需等待防守。结果还真凑效,王斌对他自然高看眼。
于是王斌痛快地听从副将们主张,下令大军南撤。同时他再次派出快马,将瓦剌人攻击鞑靼军消息、传报京师。
各军退兵到西辽河北岸,分开驻扎在靠近仓库地方。等个月,中军仍未收到朝廷命令。人马聚在起消耗糜大,王斌干脆将那些地方军将士,分批遣散回各卫所。
声势浩大征讨在不知不觉中便消停下来,正如王斌胜得不怎痛快。后军先挨敌军顿攻打,前面主力追几百里、也没能撵上鞑靼军。不过他回头想,第次主持这大阵仗,没坏事好像就挺不错,这才稍微好受点。
这时王斌转头道:“好生招待阿鲁台妹妹,别难为她。”
他接着又对阿莎丽径直说道:“你歇晚,明天就动身去京师。”
阿莎丽愣下,副有甚话模样。王斌不耐烦地挥手道:“你有啥话,见圣上自己说。”于是侍卫上前请阿莎丽出帐。
接着王斌又见鞑靼人使节,听明白来意,原来鞑靼人想求和。
王斌便决定,把鞑靼使节与那阿莎丽并往京师送。至于朝廷愿不愿意答应鞑靼人求和,王斌暂且无须操心。
当此之时,鞑靼军主力已经过哈剌温山,向西北方向远遁,明军主力已然追不上他们。而此役明军意图,也只是打击鞑靼人在辽东地区势力,辎重粮草根本无法维持远途跋涉追击。负责运输补充大军粮秣民丁、将士不够,也无法让大军远征。
于是明军主力停止无益追逐,在哈剌温山附近逗留数日。
不久后,中军获知消息,瓦剌人正在准备进攻鞑靼诸部。这时副帅吴高便建议退兵南撤,向辽河上仓库靠拢补充粮秣。
陆良侯陈贞也附和道:“福余卫首领海煞男答奚,派兵四处劫掠,抓些兀良哈人做奴隶。那些兀良哈人,家破人亡,账却要算到咱们头上。现在辽东都司人丁太少,咱们也没法占住北边广阔土地,若与当地人多添仇怨,实无多少益处。”
吴高又道:“圣上方略,并不愿意彻底消灭鞑靼人,否则瓦剌首领马哈木可能会统草原。如今瓦剌军忽然进攻鞑靼,咱们最好法子是退兵观望,先瞧瞧两边胜败,也能等待朝廷安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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