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因为要先动员聚集人马,阵仗极大,耗时很长。那白莲教在偏僻地方多有势力,当然提早就能知道,早有准备。
果不出所料,临朐县知县带着大群人前去之时,号“白龙者”要犯与干心腹教众,早已不知去向。此县四面都是山区,短时间里官兵自然不好找到人。
于是知县只得收人马,因为都是民丁,没过几天便将他们陆续遣散。知县依令发文张贴各处,在县内四处缉拿白龙。随后青州府下令,各县封锁关隘,全力搜捕此犯。本来山东布政使司在最近几年,至少表面上还算太平安稳,而今已弄得沸沸扬扬。
太多杂事劳神。”
王翟这才拜道:“是。下官告退。”
知府离开后,陈把总才上前禀报道:“事情真相应无出入。末将找到坐记校尉,亲自问仔细,又趁高大人在路上时间,骑马去当地走趟,问两个村民。彼时末将担心节外生枝,未曾多探,不过从村妇口中得知,确有此事。”
高贤宁点头道:“甚好。真便是真,咱们不能随便冤枉人,免得弄巧成拙。”
“是。”陈把总道。
陈把总心里也觉得刚才王知府建议、或许是最可靠路子。但他没有多嘴,只管听高贤宁意思便是。这高贤宁经常出入皇宫,与圣上关系亲近,他说甚事能担着、那便定担得住,陈把总无须多虑。
不出几日工夫,事情果然如同王知府预料,官差毫无准备过去根本拿不人。据报,那县官写朱砂牌票、派差役下去拿人;官场到村里,签押牌票当场就被撕,然后几个官差被群人殴打,场面很乱,个差役被意外打死、另外几个都有轻重伤,狼狈逃回县衙报信。县官急忙派快马走驿道,当天将急事报入府城。
高贤宁却继续下另道匪夷所思命令。他通过王知府,又叫县衙继续拿人,并要将打伤打死官差主犯捉进大牢、数罪并罚。
这回动静更大,县官得到命令,要以紧急情状、发牌票从当地征召丁役应对。
按照大明朝各地县衙大致情况,普通县城般是完全没有军队;若遇诸如匪群过境等大事,县官有权先动员、召集当地民丁聚集成军,让壮丁自备、领取县衙里储存兵器,然后知县再行急报上官。这种人马主要由民夫临时组成,有弓手、快手等类别,大概就是发些刀枪棍棒,打猎弓箭之类兵器,无盔甲供应。大多时候他们几乎是群乌合之众,毫无战力可言,只是上城墙守下县城还能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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