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亲近说话,女人声音道:“今日不能留得太久,酉时他会回来。不过他下个月就要离开大宁,跟商帮去关内运货。们见面这地方也是人多眼杂,不便相见,你说别院在哪里?”
何浩道:“咱刚回大宁,前阵子忙着去北平见大明圣上,又去辽东都司、见都指挥使。今日刚回来,还没顾得上,等安排好,自会让你知晓。”
女人声音满是膜拜,“何将军直达天听前途无量呀,以后飞黄腾达只怕要忘奴家。”
“瞧你说,回来之后、马上就来见你,能忘你呀小美人。”何浩道。
但在刚才瞬间,何浩忽然暗自感到有点心酸。想想自己见都是大人物,竟然会为买座别院、多养几个娇娘而发愁,这符合自己身份地位吗?下子要他放下锦衣玉食日子,过得规规矩矩、清汤寡水,还真是天都不习惯。
态度坚决,丝毫没有商量余地,何浩也无从争辩,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姑且答应。
何浩不能在辽东都司久留,几天后便离开辽阳,向大宁城而去。
晚上在官铺借宿时,何浩与麾下心腹将领谈及此事,发通牢骚。这时候他又想起曹毅说过话,以前曹毅教麾下部将们,告诫大伙儿不要向下属发牢骚。
何浩也不知道那是甚道理,反正再次违背老都使教诲。何浩确实是忍不住,说道:“咱听人说,人是越老胆越小。瞧曹都使便是如此,闻风就是雨。曹都使在辽东可不是好惹,平日怕过谁?咱真没想到,他原来如此怕事。”
部将附和称是。
何浩脸颊皮子抽下,“反正都老,好日子也剩得不多,你说老头怎比咱们还胆儿小?”
部将吸口气,本正经地小声说道:“咱们看老头儿日子是剩得不多,可对他们自个来说,那可是仅剩东西哩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何浩寻思片刻点头道,说罢又叹口气。
数日之后行人便到大宁城。何浩来不及与妻妾们叙话,立刻就去城南脂粉铺,然后叫铺子里半老徐娘去盐商家送货。
果然不到半个时辰,那盐商小妇人就从宅邸中来。小妇人进后院,何浩便将她抱住,正是有诉不完相思。何浩家中有妻妾,可最近就是痴迷这个女人,也说不上来为啥。或许时日久就淡,不过此时他还十分沉迷。况且即便腻那天,何浩寻思还能找到别女人,只要有钱有心,机会得当,难保妇人不动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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