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声音道:“可是在此之前,阴谋就已经失败。”
阿莎丽怔下,这才从崩溃情绪中醒悟,事情确如朱高煦所言。即便她没有让明国皇帝反间计得逞,阴谋也无法继续、更难再挑起大明与瓦剌诸部之间战争。
朱高煦好像直都很清醒,总能针见血地指出事情关键,完全不受煽情影响。阿莎丽稍微冷静时,观察他有神目光、想起他体察民情等事,时难以理解此人,不知道他是有情、还是冷血无情。
就在这时,个宦官走进来,弯腰道:“皇爷,天黑,奴婢叫人进来掌灯罢。厨子也做好膳食,皇爷是否要用膳?”
朱高煦点下头。
通知阿莎丽那边人、叫她们马上设法逃走。而大汗则留在原处,为阿莎丽等人逃离争取时间。
阿莎丽起初是不愿意独活。但密使带来大汗书信,上面叮嘱她定要听从安排。
大汗在信中说,瓦剌人马哈木最关注是大汗,所以他很难成功逃跑;反而阿莎丽那边人,比较受忽视,抓住机会提前逃走,还有可能成功。大汗希望阿莎丽把孩子生下来,好好活下去。
正因如此,阿莎丽、脱火赤等群人才有机会狼狈逃到哈密国,否则他们已经在不知情时候,就被瓦剌人屠戮。
“他是为而死。”阿莎丽说完往事,已是泪流满面,泣不成声,开口便哽咽不已,“若非为生下他孩子,决然不愿意丢下他逃走……”
宦官拜道:“是。”
朱高煦接着对阿莎丽道:“留下来起吃饭罢。”
阿莎丽没有拒绝。
朱高煦又道:“本雅里失汗孩子,你不用回避,可以亲自照顾他。朕不至于与个孩儿过不去,汗妃大可安心。”
阿莎丽不敢完全相信他话,那可不是寻常孩儿,而是有资格继承全蒙古大汗王子。但事情早已,bao露,阿莎丽好像也没有甚办法。
连旁沉默寡言段雪恨,也有些被感动,好心把张手绢递给阿莎丽。
而坐在上位朱高煦,却几乎面无表情,好像并没有多大情绪波动。不过朱高煦至少说话很客气,他说道:“本雅里失汗至少是个有勇气统治者,值得朕尊敬。”
“不知道为甚要说这些,为甚要对你们说。”阿莎丽急忙拿着段雪恨手绢,擦脸上泪水。
段雪恨开口道:“说出来好受些。”
阿莎丽道:“不想这样,不应该如此软弱。瓦剌诸部蒙古人,是这世上最*诈残忍人。不该去逼问脱火赤、破坏他们谋略,好让瓦剌人付出代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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