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朱高煦语气也不太严厉,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以后征丁名单,县衙官吏、里正,都要多监督,不要把赤贫人往死里逼。朝廷已下令减免山东三年徭役、粮赋,叫县里把唐赛儿爹找回来,让他安心在家种地。”
滨州府同知急忙弯腰道:“是,是。”
这官儿用极其不满目光,瞟眼里正。朱高煦猜测,自己走之后,这个里正和当地乡老、甚至此地县官,都要倒霉。大明朝*员直接管辖止于县城,但要整治乡里个特定民,几个书吏就能找到很多办法。
里正见青袍官姿态,也似乎感觉有点不对劲,时不时在观察朱高煦。
不过朱高煦不再吭声,只管骑马慢慢前行。
很大,不料这回在滨州选择驻扎地方很巧、正好离得不远。而且百姓家女儿,般没有名字,他原先以为、唐赛儿也可能是做义军首领后改名字;但而今看来,或许唐赛儿从小就叫这名字。
里正与侯海说话,朱高煦也就没有吭声。
乡下里正会与当地县官打交道,所以比般村民更有见识。他应该知道穿红色官服人是大官、穿青色官服是中低级*员,其实即便穿绿色圆领书吏,也能把个里正治服。而朱高煦穿着寻常武服,里正是不可能认识皇帝,应该以为朱高煦是某个大官子弟,相比之下他就更认侯海这个官僚。
侯海道:“带路,咱们去瞧瞧。”
大伙儿跟着里正走,路上里正多嘴,又谈起唐赛儿家事。说是她家以前在当地不算穷,但到唐赛儿这代、家中没有男丁,所以到现在家境就越来越差。
里正又问侯海,怎知道唐赛儿这个小娘名字。侯海当然说不上来,便找个借口,说是有个家奴在外地受过唐父帮助。临时找话,当然漏洞百出。里正很快说句,唐父出门就是去做徭役苦力、怎能认识贵人哩?
朱高煦终于开口,说道:“她家只有父亲个男丁,为何还要服徭役?”
里正支支吾吾,悄悄看侯海眼,说道:“寻常县里要调多少丁役,小只管传话,找人是靠当地乡老。”
朱高煦寻思,摊派徭役这种事,以现在规矩、须得定程度上寄托于当地乡老士绅道德修养,以保证相对公平;但大明那多官吏和乡老,靠道德本就不可靠,难免会出现这种徇私、转嫁负担事。
他能治这个地方乡老、里正,但要治全天下这种人,却不能依靠这样亲自过问笨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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