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驸马若是觉得不当讲,你就不会问这句
高贤宁不动声色道:“阿鲁台主动称臣受封,又为甚?”
何魁四脸苦思模样,答不上来。这时王斌声音道:“早先就不该放走那个甚鞑靼宰相,找个由头,将他抓起来顿好打,不就甚都知道啦?”
“扑!”邱福刚喝口酒呛出来,忙道:“圣上恕罪,老臣失仪,不是故意。”
朱高煦道:“朕宫里还有些贡酒,淇国公要是爱喝,回去叫人送些到府上。”
邱福抱拳道:“臣谢圣上恩赏。”
然没敢要回那封信。
朱高煦等行人骑马,继续在河边游逛,尽兴后才调头回去,找护卫军大队。
路上,他心头已觉得事情有点蹊跷。按照大伙儿之前猜测,阿鲁台之所以主动称臣受封,还托人接应哈密卫鞑靼残部,乃因鞑靼残部中有重要人物、极可能是本雅里失汗儿子。现在阿鲁台却想扶植科尔沁人,那他极力营救那股残部、岂不是白费?
又或者,此前朱高煦与帮大明朝人精推论、完全错?
太阳西垂之时,大军各营扎营。中军行辕依旧是征用个村庄,但护卫军超过万人,村子是容纳不,大多军队便在附近选营地搭帐篷。
王斌本正经地看着邱福道:“俺说错甚吗?”
邱福笑道:“咱们听着就行,这事儿不归武将管。”他说罢看眼何福儿子,驸马都尉也属于武将。
何魁四声音又道:“世上许多事没甚道理,不过阿鲁台办事,倒应该有其理由。这阿鲁台可不是般人物,他掌握蒙古大权多年,扶持过几任大汗,至今仍是鞑靼诸部头等人物。”
朱高煦赞同道:“你说得对,这种人多半都有长远打算。元朝覆灭之后,鞑靼人在洪武年间、武德年间,先后遭遇大明官军重挫。但许多鞑靼人仍未转变心态,残存着当年大元武功幻觉。因此阿鲁台若非有所图,便没必要主动称臣,其他鞑靼人、也会劝阻他。”
过会儿,何魁四抱拳道:“臣有些猜测,不过似乎不着边际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朱高煦叫人去请随行重要文武,到他住院子里来起吃晚饭。其中有侯海、高贤宁,以及勋贵邱福、韦达、王斌等人。吩咐好之后,朱高煦又特意叫曹福,把驸马何魁四也并请到。
大伙儿得到消息陆续就来。这民宅院子里,自然没有像宝座样地方,于是文武*员行完大礼,朱高煦便叫他们在张方桌周围入座。侍卫们拿些点心干果,摆几壶酒水。
朱高煦伸手进袖袋里,将黄俨信掏出来,先递给旁边邱福,然后叫大伙儿传阅。邱福看完声不吭,径直递给王斌,便伸手去拿酒壶倒酒。
武将们不太清楚这件事内情,但高贤宁和侯海都知道,连驸马都尉何魁四也曾与朱高煦谈论。
果然何魁四最先开口:“敢情咱们猜错,本雅里失汗家人,不在哈密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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