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嫣抬起头说道：“后来凤阳发生
大火，大家不都认为
是个麻烦吗？因此才把送到这里。”
“人很难为别人，不顾
切。”姚姬道，“觉得、郭夫人心里是明白皇后心意，所以才会有此苛求。否则个非亲非故人，你会苛责那人到丝毫地步吗？”
郭嫣顿时转头看着姚姬，她神情细微快速地变化着，沉默不语。
“事到如今，不需要怜悯
俩人在里面椅子上入座，郭嫣离那桌案不远，仍时不时往铜镜里瞧眼。姚姬容貌似乎有点刺激她，毕竟姚姬比她小不两岁。
中都皇城里几乎没有男子，留守司官吏将士不会进来；但郭嫣对自己色衰、仍当场表现出沮丧情绪。
姚姬忽然可得，郭夫人已经没有任何翻身办法。美色着实是女子大优势，可惜有时间限制，且极容易被无益挥霍。
“不管到甚
时候，皇后直挂念着郭夫人。”姚姬开口道，“她常提起你们儿时事。”
郭嫣有气无力地说道：“应该有点愧疚罢。”
大早姚姬跟着皇帝和*员们，去拜谒皇陵。来回路程和典礼用几个时辰，返回中都皇城时，已是中午。
午膳罢，姚姬换下身上青色打底宽大礼袍、以及有点重凤冠，这才叫人找个住在次地老宦官带路，前往郭夫人住处见面。随从们抬着只箱子，正是为看望郭嫣准备礼物。里面有绸缎、新铜钱，以及些胭脂水粉，各种各样用品。
众人走进座庭院，姚姬见到出来迎接郭嫣时，立刻感到有点意外。
几年不见，郭嫣变化很大。她仿佛衰老大截，苍白皮肤无甚光泽，脸上除细纹，鼻翼旁肌肤下垂也很明显。素净衣裳打扮也不太用心，她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妇人。
见礼罢，郭嫣引姚姬入内。姚姬见这间房里张桌案上，摆着铜镜、梳子、小匣子等物。之前郭嫣似乎打扮下，但是通报之后，时间不长，所以那些东西还没收拾。
姚姬听到这里，用似笑非笑目光看着她，轻声道：“但如今，恐怕只有皇后才会如此挂念你。”
郭嫣微微张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姚姬刚才话，无疑是事实。
姚姬接着坦诚地说道：“圣上出京、想带着谁，皇后本来是不愿意多干涉。为陪伴圣上，提出自愿前来看望郭夫人，皇后才从中想法子。皇后心里从未忽视郭夫人呢。”
郭嫣没有回应。
姚姬又道：“废太子党倾覆之时，郭夫人能留在皇宫，也是皇后在想办法。”
“贤妃竟没甚改变，还是那漂亮。”郭嫣瞧着姚姬说句，她眼神有点复杂，并下意识伸手放在自己脸颊上。
“哪里。”姚姬微笑下，转头道：“东西放着，退下罢。”
随从们陆续道：“是。”
姚姬看眼箱子，“这是皇后心意。”
郭嫣道：“贤妃回京后，替谢她。这边请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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