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贤宁点头道：“回圣上，罪人哈图已正法。”
朱高煦看
他
眼，忽然说道：“朕记得，‘靖难之役’攻打济南城时，你在城里
，还写篇《周公辅成王论》，天下闻名。攻济南城之役，伤亡极大，你应该见惯那些东西罢？”
高贤宁道：“圣上莫笑，臣那时几乎每天吐好几回。”
“先吃饭。”朱高煦道，可是过没会儿，他又忍不住感叹道，“济南城下，比城内还惨。朕当时巡视伤兵营，见好多弟兄被火油烧得，肉都熟。”
“呕！”高贤宁看到熟肉，顿时发出声音。他老师齐泰、礼部胡濙侧目看着，他急忙道：“臣御前失仪，请圣上降罪。”
。有人时兴起，便嚷嚷道：“今上万岁，太平日子长久得好。”
不知谁问句，今上是怎
做到。然而如此复杂问题，围观看热闹人群里、便无人能够解答出来。
就在这时，校场北边大理寺卿高贤宁亲自监刑，宣布时辰已到，就将枚木令牌往下扔。差役拿令牌，到大校场中间传令。那鞑靼罪犯再次拼命挣扎，面部扭曲，喊得简直是嘶声裂肺。
接着场残,bao而不堪直视血腥场面，便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发生。围观百姓人群中，到处都传来妇人尖叫。人们便在恐怖又刺激场面中，混杂着各种被鼓动情绪，大声叫起“好”来。
人声鼎沸，高贤宁坐在上位、脸色有点苍白，但仍旧忍耐着看完全程。他见到罪犯变成血肉，这才起身离席，乘坐马车回皇城复命。
朱高煦道：“朕不说这个。”
高贤宁拿起筷子。此情此景让他忽然想到，圣上出征在外时、便常与将领谋士们坐在块儿用膳。而今在朝中，皇帝与文官们坐在张桌子上吃饭，高贤宁便隐约觉得场景似曾相识。
他坐车径直到西安门，然后才下车步行，与个宦官同路，走西华门进皇宫。及至柔仪殿，殿外叩首，高贤宁走进去，立刻看到圣上、齐泰、胡濙三人，正坐在块儿，在那里吃饭。
朱高煦拿着筷子招呼道：“别拜，过来起用膳。”
高贤宁忙作揖道：“臣谢圣上赏赐。”
他走到大案旁边，旁太监拿凳子过来。高贤宁却见四菜汤中，有盘切分羊肉。他忽然想起校场上血肉，马上有些反胃，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干呕失态。
朱高煦夹起块羊肉，问道：“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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