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儿,那拉二胡男子过来,要把收钱给何魁四。何魁四便叫他请茶钱。男子神情复杂,似乎边感激,边又有点不高兴;因那唱曲儿小娘们、直在瞧这公子哥。
正说着话,到鼓楼等候跟班过来报信。何魁四便起身向耿浩告歉,只说下回再起游玩。拜别耿浩,何魁四带着随从往金川门而去。
跟班得知刚才那公子是耿浩,便在何魁四身边笑道:“耿公子或许以为,驸马爷与他是同类人哩。”
“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何魁四随口道。
他们寻见去宁夏府人马,便路送家奴出外金川门。何魁四多给些盘缠,面吩咐家奴问父亲安好,面叫他们带口信:“你告诉爹,圣上对何家照顾有加,此番北巡,叫随从护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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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端午宫中赐宴,圣上钦点何都尉,于北巡途中随行护卫,恭喜驸马要高升。”耿浩道。
何魁四笑道:“高升甚哩?就像是个弄臣,跟在圣上身边解闷。那天,新城侯还当众叫吹奏曲。”
耿浩顿时观察着他,但他丝毫没有气愤表现,就像是张口说件与己无关、或并非不光彩事情。耿浩马上拉下来,沉声说道:“新城侯可不是个善人,长于利用和欺诈他人,驸马爷定要留个心。”
“你认识新城侯?”何魁四问道。
众人到大江边上,江面上许多渡船来来往往、甚是方便。很快家奴们便把马匹、行李都搬上渡船。
何魁四站在江畔送别,但见大江两岸葱葱郁郁、草木繁茂,大小房屋庄园随处可见,片富庶宁静景象。他寻思着西北边地、父兄所在地方,必应是另种风光。
耿浩神情有些苦楚:“说来话长,今日便不多言。”
说话间,二胡声音已经拉响,旁边个穿碎花布衣小娘们清清嗓子,也唱起南方小曲。喝茶贩夫走卒们听得乐呵呵,时不时有人往碗里放个铜钱。
“失陪稍许。”何魁四作揖道,然后起身上去,与那拉二胡男子说两句话。接着他便拿二胡,自己坐在那里拉起小曲。
半曲之后,便有坐车行人停下,在旁倾听。卖唱者面前碗里,甚至有枚价值六十文新钱银钱。能顺手给银钱人,必非小户人家;但这等人,只会被名士手法表演者吸引,给银钱便表示他自己也是有身份、并识货人。
而坐在茶摊旁耿公子,看得是犹自在那里叹气。不过等何魁四返回时,耿浩仍赞他好雅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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