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听出来他不太情愿,便暂且没有勉强,换口话道:“你要好生对待大长公主,她可曾是朕父皇母后掌上明珠。”
何魁四道:“臣不敢说让大长公主风光无限、名扬天下,但让她每天有笑容、平实简单,自问是能做到。”
“甚好。”朱高煦赞许道,“她身份,本就不需要再风光无限。”
朱高煦说完便站起来,从何魁四身边走过,“朕会记得驸马今日言论。”
何魁四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臣恭送圣上。”
顺王孛儿只斤·脱脱,与本雅力士同为成吉思汗后人。且前任忠顺王安可帖木儿,乃被瓦刺人毒杀,并被霸占妻子。忠顺王与瓦刺人有深仇,因此收留本雅里失汗幸存家眷和部众。”
朱高煦听得频频点头。那些蒙古部落早就分裂,其中关系非常之复杂,就连有些大臣也说不清楚。
可是这个白净后生何魁四,却是侃侃而谈,连复杂名字都能说得清二楚。这不禁让朱高煦有点刮目相看。朱高煦再次验证,有时候传闻中人、与亲自解后样子,可能会有出入。
何魁四道:“家父并未在书信中提及此事,臣是听闻回来奴仆所言。鞑靼人遣人结交家父,究竟所为何事,臣暂且不知。臣或可猜想,鞑靼人是想从大明国内借道,以避开瓦刺部落、返回东边?”
朱高煦沉吟片刻,说道:“朕也有个大胆猜测。瓦刺人攻击哈密国甚急,或是就是逃脱里鞑靼人里、有某个对瓦刺人很重要人物。”
何魁四附和道:“圣上所言极是。瓦刺人同时与哈密、东察合汗国结怨;而哈密卫又与东察合汗国不和。以前瓦刺人为牵制东察合汗国,很少对哈密国大举进击,此次有些反常。”
他琢磨会儿,又拱手道:“会不会本雅里失汗有儿子,落到忠顺王手里?那瓦刺首领马哈木、杀死本雅力士哈之后,又自己拥护个全蒙古大汗,叫答巴里。但是除马哈木亲信,几乎无人认可这个答巴里;如果本雅里失汗有后人逃脱,恐怕马哈木便不可能再掌握全蒙古大汗。”
朱高煦微微,不得不认为何魁四说得有点道理。他忽然觉得,何魁四似乎是个人才,不为大明皇朝效力、简直是浪费。
“你想不想做个有点实权官?”朱高煦问道。
何魁四忙道:“臣资历轻浅,无甚经验,不过只会夸夸其谈。就怕坏家父名声,更怕耽误圣上大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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