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亲戚,朱高煦得称何魁四姑父。不过非宗室本族人,面对皇帝时,主要是君臣、亲戚关系是其次。何魁四进来便叩拜,行君臣大礼。
以前朱高煦从未近距离瞧过何魁四,今日观之,果然长得白净英俊。想那何福南征北战、也是个粗汉子,生儿子却完全成纨绔子弟相貌。不过也难怪宝庆公主特别喜欢何魁四,连他不务正业也不嫌弃。宝庆公主才十多岁,最喜欢英俊男子很正常。
朱高煦先是问几句何魁四家事,然后才说到正题,问起给何福送礼鞑靼人是哪来。
何魁四忙道:“臣回圣上话,此事说来话长。武德初圣上亲征鞑靼(东蒙古),鞑靼军接连大败逃遁。蒙古大汗本雅里失汗向西遁去,遇到瓦刺人(西蒙古),便向瓦刺诸部首领卓罗斯马哈木求救。
本雅里失汗以为,马哈木会听其号令。乃因本雅里失汗是全蒙古大汗、包括瓦刺人。又因本雅里失汗能被推举为大汗,是因鞑靼阿鲁台刺杀前任大汗鬼力赤;而鬼力赤向与瓦刺人势不两立。于是本雅里失汗以为,瓦刺人对他有好感。
景弘手里掌握着大明朝海军主力,目前还有百多条战舰、精兵两万,朱高煦能不尝试理解他们吗?
当所有人都诟病个人时,极可能那个人本来就有问题,反正不是个完美人。只不过大臣们嫌弃陈瑄地方是气节,而朱高煦从另个角度、看到不样东西。
朱高煦回到之前感慨内容,沉吟道:“以前那些腥风血雨,要危险得多;但很少有啥不安,因为亲自在场。而现今在这皇城大内,甚都靠联想、靠猜测,反而有些发闷。可能在宫里,确实呆时间太长。”
夫妇二人在静谧凌晨谈阵,郭薇恍然道:“对,想起昨天大长公主(宝庆)提到鞑靼人,圣上若想知道内情,还不如问驸马何魁四。过两天宫中赐宴,邀请在京皇亲国戚,何魁四是驸马,必定会来。”
据说那何魁四不务正业,整天闲逛、喜好弹唱。但毕竟是宁远侯儿子,让他说件事情、应该总能说清楚。
不料瓦刺人先是假意恭顺,把本雅里失汗部落带到西边、远离鞑靼诸部后,马哈木忽然翻脸,把本雅里失汗杀死。本雅里失汗余众,多被屠戮,只有少数人走投,逃亡到哈密卫(哈密国)。
哈密卫忠
朱高煦马上转头回应道:“薇儿所言极是。”
说到现在,朱高煦睡意已是全消……
数日之后,皇室宴请在京宗室、亲眷,驸马何魁四果然也来。女眷们宴饮地方在大善殿,由皇后及妃子们主持。男丁们则在兴庆宫,朱高煦到场赐宴。
兴庆宫正殿南面,有条红墙夹道。夹道两边,各有座庭院。午宴正式礼乐之后,皇亲国戚们用膳喝酒赏舞,其间便可以离席活动,也被允许在那两座庭院里醒酒休息。
朱高煦便在西边庭院里,找间廊屋,叫宦官把何魁四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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