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敬点点头,没有反驳。
俩人沿着龙江港江边已走很远,眼看日头快到中天,于是齐泰便提议返回。中午齐泰邀请唐敬到龙江寺用斋饭。虽是清茶淡饭,却不至于让唐敬觉得、齐泰看不起他。
过天,齐泰便到柔仪殿去觐见,对官军南征准备、提出些更具体建议。
待齐泰谈到将士们害怕瘟疫疾病时,果然朱高煦和齐泰
唐敬又道:“刘提举也真是挺能忍啊,末将起初愣是没有丝毫发觉、他有那般伤心,简直是喜怒不露于色人。”
直到此时,齐泰才感到有些奇怪。他心道:若刘鸣是个城府很深人,又怎会当新党出头鸟?官场上老*巨猾人,都明白道理;就算某人时得宠,如果得罪太多人,般都没有好下场。
齐泰没把心里想法说出来,他与个武将有甚好说?
这时他岔开话题,问道:“唐将军最近去过刘家港没有?”
唐敬点头道:“月初才去过。”
大江上吹来阵风很大,但十分潮湿,扑在脸上并无不适。齐泰恢复呼吸之后,只觉得十分惬意。
“叮叮当当……”阵通铃声传来,他睁开眯起眼睛,便看见艘满载沙船,正在缓缓地向附近码头靠拢。而在更远地方,只巨大宝船漂浮在江面上,猛然出现在视线内,景象确实有些震撼。
“唐将军刚才说起,刘鸣出甚事?”齐泰收起眺望目光,这才重新想起、彼此刚才交谈话题。
唐敬道:“刘提举个老表死,遭真腊人杀掉,死得很惨。”
“哦。”齐泰应声,他脸上,难免露出些许无趣神情。
齐泰便径直问道:“将士们士气何如?”
唐敬沉吟稍许,眉头皱说道:“末将两度率军出海,很明白将士心思。若是他们知道要在真腊、满刺加等国登岸作战,恐怕士气好不。”
齐泰道:“为何?”
唐敬看齐泰眼:“瘴气、瘟疫,人在那些蛮夷之地,死也不知道怎死!”
齐泰径直说道:“太医院早就论述过,没有甚瘴气,主要是疟疾。”
唐敬接着说道:“初时末将不甚在意,刘提举也说过、不要因私费公,好似也不算甚大事。可第二回见面,他又谈起那老表,末将便觉得有点不对劲。”
齐泰也略微好奇地问道:“何处不对?”
唐敬道:“刘提举说起往事,说得非常之细。刘提举谈起那老表陈漳、还小时候,便被送到刘提举家;陈漳见他爹走,开始哭个不停,后来拿根枇杷枝玩耍,才把伤心事给忘。他俩起上私塾时候,刘鸣有次闯祸、被留在学堂里,天黑之后他发现,陈漳直在外面等着他、要道回家呢。
还有别琐事,末将不便详述。刘提举又多次提到、反复说过句话,陈漳没过几天好日子。那时末将才明白,他那老表、可能比刘提举亲兄弟还要亲。”
齐泰点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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