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芳忽然想起阮景异说话:是背叛者,说实话也不太在意别人死活。可家总算是将门贵族,敢做敢认,不能太卑鄙。
此时此刻,兰芳才忽然明白那句话意思。阮景异意思是,他还不是太卑鄙?
阮兰芳身子忽然颤栗下,浑身打个寒颤。
陈太后看着她说道:“你以前受庇护太多。相比见过坏人,黎利、胡氏
陈太后站起来,缓缓地走上前,亲手将阮兰芳扶起,好言道:“黎利和你兄长做是甚事,你知道罢?”
阮兰芳愣在原地。
“无人能救他们。即便是阮姑娘人,敢救你,整个安南国、也只有本宫,只因你是个女子。”陈太后道。
阮兰芳问道:“太后为何要救?”
陈太后道:“同情。你是无辜,毕竟那些事你做不,只是被牵连罢。”
阮兰芳在斗室中呆坐。之前她还能前思后想、考虑很多事,现在心头却如有乱麻,无法再理清思路。
“叮!”房门又传来开锁声音,她回过神来,望着那道门。过会儿,门便被打开,群人站在门口。有个没胡子安南人太监,以及些穿着盔甲军士、其中还有安南将士。
两个明军将士拿着镣铐走进来。那个太监摇着头,用很生涩汉话说道:“不必。”于是拿着镣铐人站在旁边,没有再上前。
太监转身,看向阮兰芳,换作安南话道:“阮姑娘,跟走。”
众人带着她,走出都督府大门,让她上辆马车。他们竟然路去王宫,阮兰芳感到十分困惑。
阮兰芳眼泪、忽然又流淌在脸上,“二哥又做甚坏事?他甚也不懂,最爱做事,便是写诗。他从来没杀过人,待人那般友善……”
陈太后好言道:“可是,本宫也救不死人。”
阮兰芳情绪忽然失控,哭诉道:“阮景异为甚要那样对他,为甚要那样对?世上竟有如此可怕之人,他在黎利跟前要枚镯子、想讨好,又百般诉说衷肠,竟然都是假,竟然在背地里那般狠毒!恨他,恨所有人!”
陈太后声音却很冷静:“他如果继续欺骗你,玷污你之后、再告诉你真相呢?”
“甚?”阮兰芳泪眼婆娑地抬起头,愣愣地看着陈太后。
良久之后,她果然在王宫里下马车,接着被带到间宫室内。这时她便见个头戴凤冠、身披礼袍美妇坐在里面,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,姿态雍容高贵。阮兰芳见她装扮和模样,很快猜出此人应该是陈太后。
穿着盔甲侍卫离开,太监对阮兰芳道:“快去向太后见礼。”
阮兰芳走上前,屈膝行礼,径直问道:“太后召到王宫,所为何事?”
陈太后打量着她,温和地说道:“救你。已经给新城侯张辅言语过,才能接你进宫。”
阮兰芳面露惊讶,立刻跪伏在地,哀求道:“求太后、救救大哥,定当牛做马报答太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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