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太后说完这通话，也不想再听黎利多言
，她转头面对张辅，用汉语道：“新城侯
举铲除叛贼，此乃大明与安南两国之幸。”
张辅拜道：“愿太后安康，安南国国泰民安。下官告辞。”
……阮景异过几天才回到升龙
安南都督府，他已经得到张辅许诺。不久之后，阮景异会做安南都督府同知，
陈太后没有回骂他，但席话说得、顿时让黎利哑口无言，他好会儿无法回答。
黎利脸上笑意已消失得干二净，他沉默之后，摇头道：“妇人掌权，心中全无大义，对国家真是个悲剧。”
陈太后冷冷问道：“你所言大义是何物？”
黎利道：“摆脱船寇奴役，中兴大越。”
陈太后笑笑，说道：“你想听
大义吗？”
没想到还能见面。”黎利主动开口道，他声音有些沙哑，但语气居然十分镇定。他脸上还带着戏谑般冷冷微笑。
他说是安南话，旁张辅应该完全听不懂，只能默默地观察着俩人神态。
黎利目光上下打量着陈太后，眼神有些肆无忌惮，让她感觉十分不舒服，好像他现在还敢垂涎她姿色似。
陈太后拿着柔软丝绢，轻轻按在鼻子前。走得近，她闻到股难受气味。
当年在庄园墙上，黎利按剑走近，那场面、陈太后至今记得，当时她畏惧地后退半步。而今她主动走向黎利，恍惚之中好像个轮回。
黎利好奇地点点头。
陈太后道：“和平，善待。”
黎利摇头道：“妇人之见。大越近期要攻打占城国，到时候你最好问问，大越军从顺化到毗阇耶（归仁）路上，究竟发生过甚
。”
陈太后皱眉看着黎利。她情绪稍稍有些失控，声音异样地说道：“当年国君被谋杀，国家大乱。胡氏到处搜捕们母子，各方野心勃勃豪族也在四面寻找，不过是想利用之后再除掉。们朝不保夕、每日胆战心惊，谁管过们母子处境？你口中船寇，庇护们母子多年，又手将王权交给们；他很善待们，从来都是以礼相待，还让陈正元与皇子起读书受教。”
她顿顿，冷冷道：“‘寇’尚能如此，你们为何对如此残忍？谁是敌，谁是友？”
“哼！”陈太后走到他面前，冷笑声，心中隐隐感受到些报复般快意和得意。
黎利微笑道：“其实直很好奇，你怎把船寇皇帝侍候高兴？可惜，如今无法享用那样待遇。”
陈太后听罢心头羞怒交加，脸上露出丝隐忍怒气。但她很快忍住，依旧冷冷地看着黎利。
黎利又道：“你选择船寇，终究不过是走狗；没有船寇做靠山，便甚都不是。千百年之后，你也只是个让唾弃罪人而已。”
陈太后终于开口道：“所以你意思是，应该投靠你？让你借用王后名分自肥，眼睁睁看着你害死儿子，然后沦为你囚奴贱婢，这样才算是高尚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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