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辅
脸诧异地看着黄中：“陈太后只有个宝贝独子，她要是知道
这件事，还会让陈正元亲自出行吗？”
黄中道：“或许可以用别
人代替国王，作为诱饵。”
张辅摇头道：“黎利非常狡猾。叛军偷袭云南船队时，提前个月就在沿途安插*细耳目；此番他们若要动手，岂能不沿路观察？国王是假，必定会露出蛛丝马迹。”
黄中悄悄说道：“大帅所言极是。末将意思，要是陈太后因此怀恨在心，恐怕对大帅绝非好事。”
张辅没吭声，他心头也很清楚，作为驻安南国明军大将，他根本不怕陈太后本人；但陈太后在汉王府、京师皇宫，受圣上庇护好几年，俩人有些传闻……万陈正元有甚
闪失，陈太后必在圣上跟前谗言张辅；到时候张辅确实有点麻烦。
吊胆恐惧之余、他竟然有种难以描述快意。
……“咕咕！”安南都督府中，笼子里鸽子边吃着食，边抬头看向笼子外面。个布衣汉子站在木梯上，伸手进去捉住鸽子，从它腿上解下样小东西。汉子立刻快步向签押房那边去。
张辅看到字条，上面写得很简单：黎利叛军将袭国王卫队。
两天后，张辅收到从乂安城快马送来奏报，消息更加详尽。
守御司北署武将禀报，阮景异送来黎利叛军动向。黎利从占城国密使口中，获知安南国王陈正元南下巡视军务详细行程，如果消息属实，黎利极可能会在沿途伏击国王。
张辅稍微权衡会儿，便道：“要干便得干成，前瞻顾后干脆别干！”
黄中忙抱拳道：“大帅英明。”
黄中寻思阵，又道：“如此来，安南护卫军为诱饵，要围歼叛军只能是官军，且不能让安南国君臣知情。咱们要怎去演州哩？”
张辅道：“走海路。柳升几斤几两
清楚得很，他敢走海路，本帅为何不能？”
阮景异还告知黎利叛军各据点位置、人马调动聚集情状。阮景异通过各种迹象进行推测，认为黎利多半会在清化、演州之间设伏；因为在那片地方伏击之后，叛军可以在清化援军赶来之前、迅速逃离。
张辅看完奏报，专门问句：“阮景异何在？”
信使道：“已经回叛军那边。”
张辅便挥挥手，立刻翻出地图来看，顺手将信件递给老部将黄中。
过会儿，黄中便道：“大帅，是否要知会陈太后，增加国王护卫人马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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