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齐脸茫然与惊恐,盯着刀锋向他脑袋上挥去。
第个被刺人还没死透,在绳床上发出微弱声音。阮景异先把阮齐脑袋砍下来,然后才走回去、将绳床放下;然后手按住那人脑袋,手提着刀往那人脖子上劈砍,将脑袋砍下来。
阮景异收拾阵。原先熏蚊虫火堆、加柴禾之后火光更加明亮,柴火中已放上三枚头颅,那皮肉正在火光中变形扭曲。接着阮景异把尸体上割下来衣裳,也扔进火里。
他拿起自己衣裳,又拿起根柴火,循着溪水声音方向走下去。
阮景异在溪水里仔细洗干净身上血,便穿上衣裳、提起个包袱,找到条山路往东边而去。从这几天行走方位来看,乂安城应该就在东面。
,免得又要琢磨:父亲被简定帝太后杀之后、尸体究竟在哪里?唯有在这种夜深人静时刻,阮景异才会毫无准备地再次想起。
阮景异从往事中回过神来,便听到树上传来鼾声。之前宁静似乎只是错觉,此起彼伏“呼噜”鼾声,与依稀虫鸣、溪水流淌潺潺声音,夹杂在起;仿若首有些诡异曲子。
空中烟有点刺鼻气味,烟雾弄到眼睛里涩感,才让阮景异从那想象意境之中、完全清醒过来。
阮景异抬头观望番黑漆漆夜景,便默默地走到行李包袱旁边。他先把自己脱个精光,然后很轻缓地将把刀从刀鞘中抽出。阮景异赤身露体提着刀,轻轻走到张绳床旁边,然后把刀尖对准个人背心,刀往上捅去!
“啊!”那人惨叫声,阮景异把刀往下拉,抽出来,然后快步走到另张绳床旁。那人伸出脑袋来、睁眼观望,于是阮景异双手握住刀柄,快步奔几步,刀对着那人脑袋劈过去!
驻安南国主帅张辅,为阮景异这步棋、费不少事。按照张辅部署,明军在靠近山区各处郡县城池西门,都安排守御司北署人;在每个据点,都维持着在升龙城养大信鸽;并且西部某城驻扎着支精锐人马。
如果张辅说都是实话,阮景异到乂安城、只要在西门说出暗语,他就能立刻联系上明军人。
阮景异毫不犹豫地往东走,他也在寻思着自己为甚要这干。
或是实在不喜欢那树上掉吸血虫丛林,也不想忍受经常爬山越岭艰苦。但他此时无法欺骗自己,在提心
剩下那个阮齐,已经从绳床上跳下来。阮齐痛叫声,似乎硌伤哪里,撅拐地想跑。阮景异浑身血迹,提着刀追过去。
阮齐个踉跄摔倒在地,立刻翻身过来,他边瞪着脚,边慌忙道:“等等!知道你看上妹,今天事保证不说出去,否则天打雷劈……啊!”
阮景异默默地刀捅进阮齐心口。
“为、为甚?”阮齐瞪圆双目,盯着阮景异。
阮景异拔出刀,说道:“早就该抛弃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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