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瞻壑还小,不知天高地厚。”郭薇道。她接着又小心地问道:“究竟甚事不顺心?”
朱高煦笑道:“没有甚
朱高煦摇摇头,说道:“常理来看,不可能护着他辈子,他将来必须要接过责任。已有朝中*员上书,劝朕早立太子,朕觉得也该到时候。”
郭薇忙道:“圣上正当壮年如日中天,瞻壑尚且年幼,不如迟些年再说罢?”
“早立太子,大伙儿都安心。”朱高煦道,“瞻壑是嫡长子,他做太子最好,没有甚争议;如此来,剩下皇子便能安安心心做藩王,其实挺好。他们不需要背负太大期望,只要身体健康品行端正,知道是非黑白,能过得快活开心,父母便很满意。”
说到这里,朱高煦忽然有点理解父皇母后做法。他从没太怪罪朱棣,但此时愈发放下切。
俩人路沿着廊芜,走到郭薇寝宫。郭薇便吩咐女官,叫人打水进来,侍候朱高煦沐浴更衣。
是说:国王在更衣……”
小孩儿注意力很容易被分散,瞻壑片刻后便忘却所有不快,被故事吸引住,他好奇地说道:“还有这样国王!”
朱高煦声色并茂地慢慢往下讲,瞻壑听得非常认真。他可能对读书不是很感兴趣,但对新奇故事、显然相当喜欢。
“……有个小孩子说他没穿衣服,他实在没穿什衣服啊!最后所有百姓都在议论。国王越来越不安,他觉得百姓们议论是真。不过他心里想:必须把游行大典举行完毕。因此他摆出副更傲气神态。他近侍们跟在他后面走,手中托着条并不存在长袍后摆。”
国王新衣讲完,朱高煦道:“睡罢。”
朱高煦也在前厅张大椅子上坐下来,等着宫女们准备好。
不知过多久,郭薇声音忽然道:“是不是有人惹圣上不高兴?”
朱高煦回过神来,摇头道:“没事,如果朝廷里事事都能顺皇帝心,那个皇帝必定也是穿‘皇帝新衣’,正在被蒙蔽。”
郭薇顿时笑道:“圣上这说倒也应景,不知瞻壑能不能听懂其中意思。”
朱高煦道:“听懂,你没听他说、大臣们比小孩儿还蠢?”
瞻壑仍然副意犹未尽模样,嘀咕道:“好蠢大臣,还不如小孩儿呢!父皇再讲个,儿臣还想听。”
朱高煦笑道:“再喜欢东西、都得有个度,不能成天都在‘更衣室’。今天时间已晚,该睡觉啦。你要是乖乖,父皇以后再给你讲新故事。”他说罢,拉被子给瞻壑盖上,便转身走出房间。
郭薇跟上来,柔声道:“圣上太宠他。不过那个故事真是有趣,臣妾也听得津津有味。”
朱高煦转头,轻叹口气道:“看瞻壑、恐怕只有小时候才能快活无忧无虑,长大他有很重责任,出生便注定。”
郭薇顿时变得小心谨慎些,缓缓说道:“瞻壑有福分,有个圣明父皇遮风挡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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