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开口道:“诸位秉公直言,所言也很有道理,朕不得不更慎重地考虑此事,容后再议罢。”
“圣上英明!”齐泰拜道。众人纷纷伏拜,高呼万岁。廷议结束,番礼节之后,人们便散伙。
朱高煦离开御门后,没有任何情绪表现,他如同往常样批阅奏章,保持作息时间。旁晚时去坤宁宫,到皇后那里就寝。
皇长子朱瞻壑今年九月、就要实满七岁,不过男孩儿小时候长得慢,瞻壑个头仍然很小。瞻壑也没有正式封号,仍旧住在坤宁宫里,让郭薇照看着。
天黑后,朱高煦走进瞻壑房间,见里面摆着很多玩耍东西。有小型弓箭、木剑、木雕马、风筝等玩意。郭薇当着朱高煦面,责骂瞻壑:“叫你好生跟着师长读书写字,整天就知道贪顽胡闹。你那个大伴也很不像话。”
次日上午在御门举行廷议,结论果然不出意料。
大臣们都在劝阻朱高煦,有各种各样理由;但因昨日齐泰提到“必要性”观点,以至于朱高煦觉得所有大臣理由,都可以归结于此。
其间着实有几个公侯勋贵,支持对日本国大军征讨,但理由没有说服力。毕竟廷议是规格最高实质性事务讨论,不是越表忠心、就越有道理。
“臣等请圣上圣裁。”齐泰声音从台阶下面传来。
朱高煦坐在高高宝座上,很久没吭声。今天有云、小雨,不见太阳天气没那明亮,大白天御门内也没有掌灯,反倒显得光线有点暗。于是他神情姿态有点随意,反正大臣们也看不太清楚他。
朱高煦反倒没有责骂,只是说道:“瞻壑,父皇平日陪你时间不多,今晚给你讲个故事罢。”
瞻壑刚被他娘骂通,这时便悻悻应声。
朱高煦走到床边,坐下来,回忆番,便开始讲述。
“很久很久以前,西洋有个国王,最喜欢穿衣打扮,把钱都花在各种各样衣裳上。他既不关心军队,也不喜欢政务,甚至于诗书礼仪、游猎也不喜欢,最爱乘着马车去游玩,以便炫耀下他新衣服。他每天都要换很多次衣裳,人们提到他,总
“臣请圣上圣裁。”齐泰声音再次传来。
如果君臣对立、相互完全不理解,会对庞大复杂国家内政、现行制度,造成意想不到破坏与内耗。朱高煦之前废很大劲,譬如宽恕废太子当政时期大多数人,容忍解缙并让他官复原职,都是为表达政治诚意。
大明经过两次内战之后,朱高煦好不容易才有如今局面,他不想让大臣们认为、他是个穷兵黩武疯子。
事情好像哪里有关键问题?朱高煦觉得自己不应该孤军作战,又或许是些大事、原本就不能太急躁;否则会不会适得其反?他时无法判断。
大臣们今日表现,从某种角度看、其实是相当好局面;并没有出现些人仅仅为讨好皇帝,而无视事实言论,让庙堂沦为阳奉阴违、追名逐利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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