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却沉吟道:“实属正常。据说猎户抓到老鹰之后,只要老鹰愿意享受美食,便证明它已放弃很多坚持。而那些被蛮夷俘虏士人,只要放弃气节,也会开始痴迷于美人骏马。”
曹福讨好地说道:“皇爷圣明。”
朱高煦又道:“他满意吗?”
曹福微微愣,随后明白意思,忙道:“阮景异似乎不太满意。孟骥问他,是不是富乐院来姑娘不够温柔体贴;他却说大开眼界,只是少样东西。孟骥又问他,少甚;他说姑娘恭维都是假,当不得真,说不定回头就骂他。”
朱高煦露出粗俗笑容,曹福见状顿时受鼓励,立刻陪笑道:“孟骥却说,朝廷教坊司管着富乐院,姑娘们般不会嘴碎,只不过她们可能不太分得清这坨肉、与那坨肉有甚区别。”
那天在旧府,朱高煦见阮景异和陈仙真之后,过两天、他才问起阮景异近况。
这时东暖阁里,朱高煦身边有两个人,个是正在禀报消息宦官曹福,个是贤妃姚姬。姚姬是朱高煦让她来东暖阁侍候文墨。
据说姚姬大哥姚芳、把《诸国科学译汇》那本书给守御司南署之后,些官吏见到姚芳都尊称姚先生;他从介武夫摇身变成有学问人,甚至还有文人建议他修建书院讲学,或许能开门立派、扬名立万。文人们以理学为根本,却总有士人不会排斥新学问。
今日东暖阁里,依旧焚着从印度进口香料。微微有点辛辣香味,似乎有醒神之功,听说真腊、暹罗等热带地区贵族也喜欢这种香料。正巧此时宫中已经开始换夏服,气温也升高,朱高煦便叫内宫监在东暖阁、布置些热带地区东西应景。于是窗帘换成种风格古朴草编帘子,果然便有别样意境。
曹福站地方离副草帘不远,正详细地叙述着阮景异饮食起居。
“阮景异真有出息,身体都还没……”朱高煦意识到自己妃子在旁边,便改口换种说法,“饭还没吃饱哩,倒先挑起食材来。”
曹福嘿嘿笑道:“皇爷说得是。”
朱高煦时没再吭声,伸手在宽阔额头上摩挲,过阵他才指着曹福、开口道,“朕听你,提好几次孟骥名字。朕
朱高煦听会儿,忍不住打断曹福:“朕听起来,阮景异吃得好睡得好,似乎还挺舒坦?”
“可不是哩!”曹福应该意识到朱高煦有点不耐烦,便又立刻挑件特别事来说,“阮景异昨日还说,许久不近女色。在那边当值司礼监宦官孟骥,便到富乐院找个娼妓过去。”
朱高煦听到这里,侧目看眼姚姬,只见姚姬望着他笑下。
“哈哈。”朱高煦仰头也笑声,“他别在京师被软禁得太舒服,而不想回去。”
曹福道:“奴婢也纳闷哩,那天在汉王旧府、阮景异似乎很伤痛难过,他是个哭天喊地;却没想到,两天他就忘,变成这般模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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