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张盛等人,都露出诧异神情。不过张盛依旧抱拳道:“臣遵旨!”
阮景异停止痛哭,睁大眼睛道:“圣上宽恕罪臣?”
朱高煦道:“最终也要看你,是否能放下误解与怨恨。”
阮景异急忙叩首谢恩。
太监王贵悄悄提醒道:“皇爷,朝中诸公怕会有疑问。”
,原先你来过京师。咱们在和谈时候,朕很诚意地与你们商议,希望能找到个比较理性法子,找到办法解决问题。你们却并不当回事,看看现在弄成甚样?”朱高煦语气镇定地说道。
阮景异痛苦地闭上眼睛,终于开口道:“成王败寇。力不如人,咎由自取。”
朱高煦摇头道:“这并非朕愿意看到结果。直到现在,朕还是认为,当初若能避免战争、才是最好法子。起码去年场战争不会发生,减少大量军费消耗、以及许多人命无谓折损;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彼此都付出代价,谁也没捞着好。”
他叹口气道:“应该很容易能预判到后果,为甚人们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?并且而再、再而三地发生。”
“哐当”声,阮景异扑倒在地上,他挣扎几下,忽然痛哭道:“罪臣知道错!”
朱高煦不动声色道:“只要是个皇帝,要杀个人、罢免个人,都是比较容易,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但是若能随心所欲地宽恕人、给予恩惠,那才是真有权力。”
王贵微微有点困惑,发出个毫无意义应答:“是。”
朱高煦只见阮景异个俘虏,天还没黑他就离开诏狱。
至于那个“太傅”阮帅,曾嚷嚷着要血洗东关、屠杀汉人,此中供状与情节,朱高煦都是知道;但朱高煦没有再见此人。
阮帅可能表现强撑怒骂、或者害怕后悔,都让人没有兴致。毕竟个肉体也要被消灭人,临死
朱高煦问道:“你真知道错?”
此问让阮景异情绪愈发崩溃,他简直痛哭涕流,个劲地反复着说他有罪过,并且开始讨饶……朱高煦好会儿都没吭声,观察番阮景异表现。此人情绪很混乱,但是阮景异他似乎并未意识到、究竟哪里错。
不过阮景异极快就动摇,看来此人并没有如同宗教样偏执信念,本能恐惧,立刻就击碎他立场。于是朱高煦觉得,这个机缘巧合在叛军中获得高位人,实际上是个最常见普通人。
之前阮景异出使大明,也受到威胁、应该有惧意。但这回阮景异恐惧与绝望,显然要来得更强烈,因为他们整个政权、整个靠山已经不复存在。人毕竟是聚居生物,孤立无援恐惧,才更加深刻。
等会儿,阮景异激动情绪稍稍疲惫,朱高煦才又开口道:“张盛,明天不要让阮景异参与献俘大典,让他在诏狱里待阵子。然后安排他在京师居住段时间,等到有前往安南国队伍,便把他送去东关(河内),交给张辅处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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