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听到这里,笑声,不置可否。胡濙有点紧张地将腰往下弯。
“这角门阁楼里只有你二人,胡部堂说甚都无罪,朕说甚、亦是出门便不认。”朱高煦道。
胡濙面露惊讶之色,毕竟皇帝金口玉言,朱高煦还能直接说他不认自己说话,着实有点奇怪。但是好像也没甚问题,无人作证,朱高煦真可以不承认。
接着朱高煦又马上说到另外话题:“朕理解朝廷诸事,最重要是礼仪与人事。礼仪以正人心,增加大明君臣权威。人事则是用恰当人掌握权力,以便以人治决策各项事务、减少争端;各衙门*员权力又来源于权威,与礼仪相辅相成。朕这样理解,可否正确?”
此番话已是十分奇特。胡濙脸上出现诧异神情,他却作揖道:“圣上圣明。”
去看待朝廷秩序……
胡濙最近上书恢复经筵,他还是主动投降太宗皇帝文官之,或许更解解缙。
第二天上午,朱高煦来到东角门上阁楼,便在那里私下召见胡濙。
切仿佛都能找到“先例”,以前建文帝在这里与他老师黄子澄、密议削藩,朱高煦也曾在这里,召见过貌似信奉心学刘鸣;这座在皇宫里很不显眼阁楼,渐渐地有别样独特性。
随行锦衣卫大汉将军、宦官宫女都在楼阁下等着,朱高煦独自站在窗前,观望着片重檐宫殿景象。
而这只是朱高煦委婉表达。以他准确想法,礼仪其实重在洗脑。反复各项礼节,旨在让皇帝权威,以及世间尊卑秩序、道德伦理深入人心;人们重复些形式、言论太多次,就会认定是理所当然公理。
朱高煦起初先说解缙,只不过是把今天话题先抛出来,以便胡濙有足够时间去揣摩。而随后他便说起朝廷,希望能诱导胡濙进行更诚恳深入交流。
他稍作停顿又道:“因此大臣们见解,多出于维持朝政公心,忠心可嘉。朕心里是明白,也理解诸公。”
胡濙谨慎,果然稍稍有改观。
不多时,礼部尚书胡濙走上来,当即行大礼。
站在窗边朱高煦转过身来,说道:“胡爱卿平身。”
“谢圣上。”胡濙从地下爬起来,立刻轻轻拉扯下袍服,以尽量保持仪表整洁。
朱高煦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胡部堂认为,解缙是个怎样人?”
“回禀圣上……”胡濙先说应答句,却把尾音拖得很长,似乎正在极力地思考着有分寸言辞,“解侍读进士出身,很有才学。太祖、太宗皆赏其才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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