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锦沉吟片刻,悄悄说道:“臣妾先父为官,很守道德礼法,认为太宗皇帝登基没有大义,直没有真心归顺。可太宗依然做皇帝。”
朱高煦摇头道:“不样。父皇称帝不合礼法,但建文死、父皇自认太祖嫡子,父皇做皇帝还算勉强说得通;然而这样或多或少也会有后遗症,不然永乐初不会杀得血流成河。”
过会儿,妙锦又好奇地沉吟道:“世界观?”
朱高煦看她眼,觉得妙锦被他影响、些观念已经有动摇,他便耐心地叙述道:“人是智慧生灵,与别生灵不同之处,便是除吃喝繁衍,还会去理解身处环境切。天地是甚,天圆地方、还是有个锅盖?人是怎来,意识是甚,有阴间还是天庭?人这些看法,便是世界观。”
妙锦道:“圣上‘世界观’,怕是与寻常人全然不同。”
起件事。“伐罪之役”前夕,胡广跑到云南、想劝降沐晟,却先被朱高煦捉住;然后朱高煦私下里威逼利诱、利用胡广。办那件事时候,妙锦也在。难怪她这回会觉得其中有内情。
“此事确实是文官自发而为。”朱高煦道,“就算胡广不干此事,朝中也有人干。‘靖难之役’以来,父皇与都通过战争获得皇位;为皇位合法性舆情,朝中大臣多用王府故吏、心腹谋士,这些人不会与般文官条心。”
妙锦点头称是。
朱高煦又道:“不过对这样规则已经厌烦。”
妙锦问道:“怎样规则?”
朱高煦道:“真理都是相对,世界观并不重要,只是觉得现
朱高煦想会儿,描述道:“用天道、道德等东西,作为论述是非基础。前阵子地震、解缙道德,都是此类。结果就是,朕被迫要做做样子、严格遵守各种礼仪;解缙既没有贪墨、也没有违法,却只能辞职。这些都是瞎折腾。”
妙锦听到这里,不留神笑出声,她急忙掩嘴嘴唇、收住笑容,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圣上之见解,总是与众不同,那要怎样才不算瞎折腾呢?”
朱高煦道:“地震来说,完善预防避险方案,比敬天法祖更加务实。皇宫里以及街坊上那些大缸蓄水,就是火灾预案;如果只是祭祀守礼,京师就能避免火灾吗?*员惩罚任免,应该以具体政绩为依据,要对其政务问责;若只说道德,人心隔肚皮,谁比谁高尚,怎判断?个名声很好人,办事出现问题,究竟该不该负责?”
妙锦点头道:“圣上说得有道理,可为何不能改变?”
“世界观。找不到个名正言顺道理、说服大伙儿,这些理念讲不通,执行起来就有问题。个人,不是三头六臂,不能做完所有事。”朱高煦皱眉道,“历代制定这些人间规则秩序‘圣人’,把甚都想好,要动其根本很难。如果否定上天意志,那直宣扬君权天授也不存在,皇帝大权来源于何处、还有权威吗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