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，树林里便火光闪烁，传来
“轰轰轰”
炮响。那是安南人火器，听声响多半是
些类似盏口铳火器。安南人很早就学会用火器，永乐初些明军火铳、还是安南人发明“神枪”。
普通铸炮远距离发射，是打石块或实心铁弹，只能抛射；
湿润空气中有稀疏雾气、环绕在树林之间，路面上还笼罩着渐渐散开硝烟。远处处蜿蜒大路边上、面对着道路山丘上，正是叛军军寨；不过此时那里已经被明军占领。
那山林中飘荡着明军军旗，些步兵仍在陆续冲进山林。
没会儿，前锋将士似乎看到柳升帅旗，有个武将骑马前来禀报军情。武将下马抱拳道：“大帅，咱们已攻下此寨，叛军哄而散，往南边跑。斥候探得，前面还有座军寨，接应着叛军败兵。”
柳升道：“去传令，前边将士不用等架炮。人马赶到敌营后，立刻攻打！”
“得令！”那武将抱拳拜，拿走枝令旗。
护卫。那柳升若是急着追击，说不定便会亲率精骑前来。”
阮荐停止谈话，犹自眺望着前方山水。他缓缓地呼出口气来，仿佛胸中闷气也随之空。
“大越”与明国开战以来，各处战事不无是如崩之堤，越军遇战必败；而此时，阮荐至少已经看到希望。
……十月下旬，明军大股人马已抵达松来河附近。
“轰隆隆……”炮声终于在南方响起，如同天边传来雷鸣，熟悉而叫人振奋。
这些叛军以为，占据必经之路险要、便能阻击明军；然而，叛贼简直不堪击，乌合之众不过只是螳臂当车。
柳升率部赶到前线时，果然发现，将士们已经开始对第二座敌寨进攻。
部分辎重营人马、位于大军前列，与前锋军在块儿。因为在此之前，明军没有遇到过抵抗，连续三天都只是行军；辎重营布置在前面，可以提前为大军各营修建驻扎兵马营地。辎重营还运着些火炮，但眼下大伙儿按照军令，并未布置炮阵。
“齐步、走！”远处股步兵中，传来武将吆喝声。那是京营人马，因为只有当年汉王军旧部、才会用这种口令，各地卫所军还没学会。
片山林前方，两个百户队列着横队，慢慢地向前推进着。
柳升率军出清化城之后，已行军百余里，沿路没有任何战事，直到今早、他才终于又听到炮声。
此时柳升有点忧喜参半。如果明军直不遇到抵抗，大军将于天之后兵临演州城下；但看来叛军也知道，只是逃跑、恐怕是没有那
多地方跑。
明军前锋正在作战，而作为前哨军人马，已经在大路上停止行军。道路两边全是休息将士，却也留出地方，供跑马传信将士活动。
柳升等许久，便带着亲兵精骑，径直往前方赶去。
众人马奔到前锋军地方时，炮声已经消停。柳升坐在马背上，眺望着前面光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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