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些叛军低级武将和士卒,则被关进俘虏营。明军先派人看守着,等待张辅军令。
次日柳升起床后,没有再穿戴他那身沉重重甲,换上侯爵梁冠和红色袍服。上午他继续与诸将议事,制定进军路线。
清化城西有条小河南北流向,马江上船可以通过支流进入这条小河。中军决定调些沙船到这条河中,以便水运火炮弹药与粮草,大军水陆并进、可以到达演州北部地区。斥候探明些地方河水太浅,但可以用纤夫拉船,也比陆运要省事。
因为陈季扩老巢是乂安(今越南义安省荣市),其逃跑路线也是往那个方向;所以军中诸将都认为,陈季扩会逃去乂安。于是中军很快便决定进军方略:先攻占演州(黄梅),再进军乂安。
及至中午,忽然有人来大堂禀报:“在城中巡检将士,得到个安南人告密。咱们派人去搜查,果然查到叛贼阮荐家眷,已捉回府衙来。”
“哐哐哐!”清化城大街上,阵锣鼓敲打声,几个官吏带着群士卒打着锣,用汉语和安南话分别大声叫嚷着。
“大明上国与安南藩属,亲善家。叛贼陈季扩矫称陈氏宗室,起兵作乱为害地方;大明王师征讨,合乎大义道统。正言顺陈氏国王已重返安南,受大明官军帮助,平定叛乱,造福四方;恢复陈氏王统,让百姓安居乐业。官军入城,秋毫无犯,安民榜张贴于府衙、城门各处。”
“官军保护安分守己者,庇护良善。趁势作乱、作*犯科者,斩!滥杀无辜、欺凌劫掠百姓者,斩……”
除官军人马,大街上空无人,百姓关门闭户。不过官吏们当众叫喊通,确实起到作用。些胆子大百姓已打开窗户,在窗边、门缝里观望起来。
随后行军是股步兵,其军容整肃,脚步声“咔嚓咔嚓”整齐如。他们穿是灰色明军新礼服,举着崭新春寒铳,护送着面蓝色黄图团龙日月旗。在这古朴而凌乱城池里,这股人马显得十分光鲜。
“阮荐?”柳升副思索表情。
旁边
接着便是各种旗、牌仪仗,群衣甲鲜明骑兵,簇拥着大将柳升等人,走到城内大街上。
明军中军人马进军至清化府衙,把里面旗帜全部撤,又将团龙日月旗,以及各色明军军旗插上,占领这个地方、作为柳升中军行辕。
柳升进驻府衙之后,第道军令,便是下令各部善后、并在城内修整三日。三日之后主力将继续开拔,向南平推,乘胜剿灭陈季扩本部。
以势不可挡之气度,先攻占安南叛军伪都城,再捉拿或击毙贼首陈季扩,这才是柳升想要全部。现在只是攻下清化城,当然不能就此怠战。
柳升召集诸部主将,又决策些军务,把投降阮景异以下、众叛军文武*员都押上战船。水师卸下所有军需辎重、运到清化城囤积,然后部分战船返航,把俘虏押解到东关(河内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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