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明军没再继续进攻,战场上巨大喧嚣声平息下来、笼罩在短暂安宁之中。
良久之中,东城门忽然缓缓地洞开,落在城门上泥土烟灰腾起团烟雾。远近各处明军人群里,很快传来阵阵兴高采烈欢呼,许多军旗都在空中挥舞庆贺。队骑兵率先向城门冲去,随后步兵也爬出沟壕,列队涌向城门。
柳升道:“命令前方诸将,先占领东城城门,叫阮景异率部出城投降。”
“得令!”身边立刻有人回应。
柳升翻身上马,眯着眼睛观望着那座破败城楼。战马隐约有点不耐烦地踢着蹄子,柳升脸上没有笑容,却副昂首挺胸模样。
战场笼罩着硝烟、屎尿、尸体腐臭恶劣气味。
这样对峙仍在继续,只待明军云梯完工,大军才会攀城、给予城防以致命击。
不料就在这时,城墙上忽然出现几面白旗。柳升很快就看见,他瞧会儿,便转头喊道:“敌军要投降!下令各部暂时休战。”
“得令!”中军令旗手应答声,拍马赶到旗乐手队伍中。不多时那边响起敲敲打打铜乐器声音,各处火炮都渐渐安宁下来。同时些马兵冲向前方,吆喝着传达着军令,前方将士射击也消停。
城墙上出现两个安南人。他们坐着吊篮下城,立刻被将士们押到中军。
清化硝烟尚未散尽,呛人硝烟味、此时却叫人觉得别有风情。
仅靠两万余众,数日便攻占自称“大越”叛军都城。明军战力超乎预料,当然此役主帅柳升功劳、也是显而易见。作为充满力量征服者,柳升此时感觉当然是相当之良好。
那是两个头戴乌纱、身穿官服文官。他们见到柳升,执礼罢,其中个便开口用汉话道:“大越太保阮景异将军,请柳将军勿伤城中百姓与降兵。只要柳将军答应,大越军便打开东城门,迎接柳将军人马。”
柳升冷冷地哼声。
旁边明朝*员见状,便开口道:“‘大越’并未得到朝廷承认,你们应以叛军身份向官军投降,且不能有任何要求;若胆敢顽抗,清化城将被夷为平地,不复存在!”
这时柳升终于开口道:“他说得对。不过大明官军乃仁义之师,无须尔等多言,咱们亦不会故意伤及无辜。”
两个叛军*员作揖罢,便说要回城、禀报明军主将之意。柳升也没难为他们,叫人重新送回去。那俩人走到城墙下面,重新坐吊篮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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