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那近侍马上没兴趣听,说道:“阮侍郎赶紧准备番,等出城,在路上禀奏也不迟。”
阮荐当然对这样答复不满意,如果皇上已经出城,还会让阮景异从清化撤军吗?阮荐便个劲说事情严重性,事关存亡、危急关头,朝廷越早定策越能力挽狂澜。
近侍怎劝也没用,干脆不耐烦地回去。于是阮荐便跪在皇宫大门外,大有不面圣不罢休气势。
良久之后,皇宫里终于出来大队人马。许多骡马托着沉甸甸包裹,好像运是财宝。陈季扩身穿黄袍骑着马,在侍卫前呼后拥中过来。跪在路当中阮荐挡路,很快便有侍卫过来把他抬到陈季扩旁边。
陈季扩转头道:“阮爱卿随朕走,有甚话,路上慢慢说,跪在这里成何体统?”
大越之危亡关头,若皇上徒耗兵力、败得太快;恐大越处境只会越来越差、无法恢复元气,不知多少年将陷入暗无天日亡国境地!”
阮荐深深地作揖拜,说道:“定竭尽全力而为!”
时间,身材矮小、脑袋却有点大阮荐,觉得他与平定王两个人都变得高大起来。
这时黎利又用随意口气问道:“阮君家眷可在清化?”
阮荐忽然从刚才慷慨情绪中、冷却稍许,因为黎利话,让阮荐想到些微妙事。
阮荐无奈,只好跟着皇上亲军。
事到如今,阮荐家眷是顾不上,何况路上兵荒马乱,妇孺老弱随军逃亡实在不便。阮荐便叫来个家奴,叫他赶着回府,告诉老夫人、带着家眷到亲戚家避阵子。
出城人马极众,军队有点混乱。
幸好柳升部船今天才到马江口,而陈季扩听到消息马上就准备动身,反应非常快。明国军显然难以马上调兵,前来攻打;否则以此时大越皇帝身边混乱兵马,恐怕又得大败场。
阮荐妻子也姓阮,那是他家乡河东(今海阳)有名大美人。而黎利此人也有缺点,便是比较好色,有次他见阮氏面,当时眼神就有点不太对劲。
所以阮荐听到黎利如此问,心里下意识便有点提防,他不动声色道:“已安顿好,多谢平定王挂怀。”
黎利点下头,送阮荐到门外。
阮荐离开黎府,立刻赶往皇宫请求面见皇上,声称有要紧急事。但他等许久,只出来个皇上近侍。近侍说皇上正忙得不可开交,问阮荐有甚事;可以先说出来,让人转述给皇上。
阮荐便说平定王有良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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