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认为“交趾郡”自五代十国时期脱离中原之后,自立时间太长,当地还有各种势力。如果朝廷想通过直接占领、移民军户等方式开发,仿照辽东策略,恐怕平叛代价太大。
所以他登基之后,改永乐年间国策,准备先控制住安南国上层;将来是不是要同化收复,再见机行事。总之操之过急,成本太高。
陈氏或多或少应该知道,朱高煦在安南国投入、必定有所图谋,但她不是很在乎;她先夫死后,早就没有实力,当初她自己也东躲西藏、被各方势力利用。现在完全依靠明朝势力,她才能让儿子得到王位,所以看起来陈氏是真心感激朱高煦。
商量阵,朱高煦忽然说起,陈正元有明军保护,提议陈氏不用回国。
陈氏犹豫之后,却委婉拒绝朱高煦挽留。
周围文武小声议论阵,这时张辅劝道:“官军已占有东关(河内)及北面大片地方,大军从东关出击、进可攻退可守,柳将军何必冒险去南面、变成股孤军?”
张辅言论,确实是比较稳妥说法。
此时大规模军事行动,还是以陆路为主,更加可靠。所以陆地接壤朝鲜国已经调整国策,尽量与中原交好,不然要引发战争;而安南国则不止次受到中原王朝武力干涉。只有曰本国孤悬海外,直对中原不怎买账,便是因为没有陆路相通进军路线。
可是朱高煦听到柳升大胆设想,顿时便不禁产生很大兴趣。因为用海军实现兵力投送,这是种战略性进步;既然柳升主动想去尝试,朱高煦时间动心。
然而当年元军有前车之鉴,元军想用海船向曰本国投送兵力失败、不能不算是个教训。朱高煦想到这里,便不愿马上拍脑门决定。
他说道:“容后再议。”
大臣们纷纷叩拜谢恩,退出柔仪殿正殿。
朱高煦又派曹福去请来王后陈氏,向陈氏告知、官军要进军安南决策。并让陈正元回国,继承王位、兼领安南都督府都督职。
他早已谋划好、有关安南国战后统治策略。便是扶持亲近朝廷安南国宗室、自行统治本国;朝廷则在安南国驻扎部分军队,来保障朝廷扶持国王权力,二来可以左右安南国国策。
驻军人马兵权在安南都督府。都督由安南国国王兼领,名义上国王好像同时统率驻扎明军,以便减少安南人抗拒心理;而实际兵权,则由副都督等众汉人文武掌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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