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点点头,忽然想起甚,沉吟道:“平定王……”
陈氏附和道:“他自封名号,可见志向不小。”
朱高煦道:“朕还觉得,他对咱们中原王朝兴衰分合,琢磨得很深。这个黎利竟然似乎有政治纲领,他不是实力最大叛军,但应该是最值得警惕势力。”
陈氏道:“刘使君奏章里,认定刺客里有个人、与黎利人马是伙。会不会那两股人马,都是黎利指使?”
朱高煦想会儿,微微摇头道:“虽不能完全确定,但可能性不大。(守御司)南署人和阮智,都奏报刺客幕后指使,乃陈季扩部将阮帅,有名有姓人被栽赃很难。且黎利在叛军中势力并不大,若他在清化自编自演,可行性太低。安南都督府奏报,叛军各路确实在向北增兵,他们敌对动静,也与刺杀事件吻合。
看待番往事,段杨氏对沐家愤恨好像是值得理解,她为仇恨不顾切,但最后逃回公道吗?这个世上有其规则,但应该与善恶公道无关。
朱高煦在大殿上踱着步子,这里已经没人敢说句话。清净环境下,他拿起安南急报,再次细看几遍。
过阵,朱高煦声音平静不少:“王贵,你去把安南王后陈氏叫过来,再召五军都督府公侯、朝中各衙堂官,半个时辰之后来柔仪殿议事。”
王贵拜道:“奴婢遵旨。”
朱高煦看眼坐在侧面妙锦,他今天来柔仪殿时,确实没准备要见陈氏。
那件事毫无保密性,事先就泄露给好几个人。所以朕判断,黎利不过是因势导利,利用此事罢。当然这些判断只能算种猜测,随后朕便把刑部尚书薛岩、派到安南都督府去,进步查实。”
陈氏沉吟道:“黎利究竟想得到甚好处?”
朱高煦道:“安南国与大明朝国力相差甚远,以安南国人口国力,想取得战争真正胜利,几乎不可能。黎利应该是个少有冷静人物,他认识到这点。朕猜测,黎利策略是以战求和。”
陈氏毕竟是妇人,显然对战争见识、跟不上朱高煦思路,她疑惑地问道:“以战求和?”
朱高煦道:“弱势防御方,如果能让大明朝廷意识到,连绵不绝战争泥潭、要付出太多军费和死伤;朝廷便
妙锦察觉到他目光,抬起头道:“圣上未因怒而决大事,国家幸甚。”
朱高煦却道:“人生而恐惧事,应该就是死亡罢?故朕身经百战,仍敬畏战争。可是那几个军中老兵弟兄,他们是朕亲自送去安南,刚到地方就被毫无道理地杀!谁在意过他们悲凉人生?”
妙锦听罢神情复杂地看着朱高煦,言不发。
不会儿,王后陈氏从北面门进来,她跪伏在地行礼。朱高煦让她平身,便把刘鸣等奏章递给她看。
陈氏看之后,最先说句话:“圣上定要当心黎利此人。臣妾见过他几次,印象很深,他是个野心很大枭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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