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福回头看
眼窗户，却甚
也没看见。
……站在窗户旁边
人，正是安南国王后陈氏。刚不久前，陈仙真声音很大，情绪也很激动，便引起陈氏注意。她忍不住好奇，便走过来想听听陈仙真怎。
陈氏听明白个大概，心里已有不好预感。那个道姑恨意，可能会转移到自己头上。
都是女人，陈氏当然懂得妇人心思。如果陈仙真觉得，同时有两个人对不起她，她多半会更恨其中女人陈氏。特别是那个男子有能力给予陈仙真好处时候，这样恨意更容易转移；大概因为妇人下意识会觉得，女子是竞争对手罢？
或许陈氏在这里安稳日子久，她觉得自己愈发怯弱起来。不知怎回事、被那道姑发现之后，陈氏却有点不想面对。
位置？宫里宦官宫女，甚至身份尊贵妃嫔，谁都会给他几分薄面，说话大多挺客气；现在倒好，竟被个外藩娘们训斥！
他冷冷道：“皇爷封你妃嫔吗？你自个啥身份，总得有个数呀。”
“欺人太甚，你们太侮辱人！”陈仙真怒斥道，“你这太监去问问皇帝，他对
做甚？”
曹福生气道：“皇爷哪天临幸谁、召谁侍寝，司礼监都有记录，你说事却是无从查起！”
陈仙真满面通红，大声道：“请皇帝亲自来对说，要走，连面也不见次吗？”
她想起在升龙城厢庄园里，面对黎利按剑走近，她后退又收回那半步，大概就如同此时心情。不愿意面对，却只能强行撑住。
陈氏走到门口，出现在里面两个人目光下。
道姑仙真仇恨目光看着陈氏，用汉话开口道：“明白，就是你在明朝皇帝跟前谗言！”
果不出其然！
陈氏
曹福已是满肚子恼怒，但听到这句话，反而稍微冷静点。他忽然重新意识到，自个是替皇爷来办差事，这说下去，万把差事办砸，非得要闹到皇爷跟前、惹皇爷烦恼，那可就不好啦。这点事都干不好，怎受重用？
“你听咱家说两句。”曹福态度马上变得好些。
“陈仙姑，你得分清楚轻重缓急。你们进京，最要紧是为陈季扩事儿罢？现在朝廷让步，给出非常丰厚条件招安陈季扩。只要他愿意放弃帝号，归顺安南国国王（陈正元），国王会承认他宗室身份，给予封爵，他还能得到块封地自行治理；陈季扩麾下大将，都会得到封赏。如此恢复陈氏王国，岂不是皆大欢喜善事？
朝廷会派遣名使节，与陈仙姑道过去。兵部向安南都督府（前交趾布政使司衙门）发军令，释放些俘虏回去知会陈季扩；然后你们乘载海船在清化附近河口靠岸，让陈季扩人迎接你们。若是陈季扩愿意归顺，陈仙姑宗室身份也便名正言顺，何乐不为？”
就在这时，陈仙真目光忽然看向窗户，冷冷道：“想听便大方进来，这样偷听，哪有王后样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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