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其中还是有份文章引起他兴趣。原因很简单,他从文人中看到不同声音。这个人名字叫刘鸣。
朱高煦对刘鸣文章内容,并不完全认同,但他瞧出这个人言辞与众不同。刘鸣其中有段,意思是说每个人对圣人典籍、都可以有自己理解,并且只是探索“明道”参考;这种言论,不可能是理学观念。
朱高煦首先想到句话:千个读者,就有千个哈姆雷特。
接着他就联想到心学(陆九渊:学苟知本,六经皆注脚)有类似说法。虽然写这种文言文、朱高煦完全比不上士人,但他在大明朝读很多书,涉猎典籍虽不能倒背如流,却也知道个大概说些甚;所以他看出这个刘鸣,可能信奉是宋代心学。
百家争鸣时代各家哲学,在千百年后大明朝除儒家、几乎没有传人。但儒家心学不同,产生时间比较近,直到明朝也隐藏着不少追随者。
习惯,得到满朝文官、天下士子认同。
齐泰、胡濙、夏元吉等参与出题。朱高煦随便挑份策问题目,反正内核都是个东西。
“朕承广大之业,抚鸿盛之运,临御以来,夙夜惕励,博求至道,以弘治化。而谭者类曰:礼乐刑政,四达而不悖,则王道备矣。又曰:礼乐为国之根本,刑政为国之辅助,稽之于古,伯夷典礼,后夔典乐,见于《书》者尚矣。至于三代损益,缘人情而制礼,谐五音以成乐,至周大备……毋泛毋隐,朕将亲览焉。”
文采还是不错,引用很多典故,幸好有官僚帮忙,否则朱高煦写不出这种文章。他还记得“以前朱高煦”读过书、字也写得很好,但要在饱读经书们贡士们面前写文章,很容易贻笑大方。
里面“礼乐才是根本,刑政只是辅助”言论,如果朱高煦写话提也不会提。只不过其它几份策问题目,都差不多。
朱高煦在东暖阁里,拿着这份文章连看两遍,又坐在椅子上沉思好会儿。
刘鸣在参加各级科举考试时,写肯定是理学内容,否则考不到贡士这级。但他为甚偏偏在殿试时,写出这种文章、不被理学认同言论呢?
可能题目里那句“毋泛毋隐,朕将亲览焉”鼓舞刘鸣;加
今年会试,礼部选八十四个贡士,所有人就等着殿试之后,升级为进士,按规矩不会有人被淘汰。
朱高煦亲自批阅文章,他要读八十四篇全是典故文言文,有时候他自己也读得头雾水,因为忘掉些生僻用典之后、就搞不清楚文章想表达意思。
不过也无所谓,他们之间细微文采和思想区别、朱高煦并不在乎。
所以朱高煦随便挑几份字写得好、且纸面工整文章作者,作为第甲,选个叫萧时中“书法家”为状元。至于第二甲、第三甲排列,就全凭大伙儿运气。
这种念之间掌握他人命运感觉,朱高煦不得不承认,还是很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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