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道：“世上最公平
事，怕只有这个、让人觉得短暂数十年人生
。”
郭薇忙道：“圣上必能万寿无疆。”
朱高煦笑
下，不置可否。
在他看来，这个世上总有不公、总有牺牲品。那些失败人、被边缘化人，难免丢掉性命，或是因被掠夺而生计艰难、丧失尊严。完全公平合理世道，大概只有理想家们在书籍里写乌托邦。
即便身为皇帝，号称恩泽天下，但大明朝包括隐户和妇孺，可能已经有上亿人口，他真有能力、可以惠及所有人吗？
朱高煦转过头，对后面宫人道：“请皇后前来。”
宫人道：“奴婢遵旨。”
等郭薇等行人过来见礼，朱高煦便陪着郭薇继续在御花园里散步。走到那座假山旁边时，朱高煦便驻足不前，若有所思地观望着那座假山。
许，点头道：“朕相信。你也要相信，废太子总归是朕亲大哥，中都失火之事，绝非朕意思。”
郭嫣轻轻摇下头，又点头，用哀求语气道：“当然信……臣妾这样软弱妇人，对切都无能为力，心有不平、可能还有点羡嫉，但最想要是好好活下去。”
朱高煦沉吟会儿。他之前已不太关心、这个已经丧失所有实力郭嫣，现在才临时去想此中干系。
把郭嫣送去中都，此事其实也不是他意思，而是皇后与郭家意愿。但是，此前朱高煦确实叫司礼监安排人看着她，免得出甚
意外；于是才促成郭家意愿罢？
朱高煦清楚他责任，也不想推诿到薇儿头上，他便放弃辩解。
他转头看郭薇时，俩人对视眼，好像都想起甚。
朱高煦问道：“皇后那身大小不合适衣裳，后来放哪儿去？”
郭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：“自然要还……圣上竟记得那久小事。”
朱高煦笑道：“怕是忘不。”
郭薇轻叹道：“蓦然回首往事，居然已经过去八年之久，却又好像没过多少日子。”
这时他开口道：“郭夫人去中都既能好好活下去，也能得到世人称赞（守陵）。朕会下旨，让中都留守司人，准许武定侯府、皇后派人去中都与你见面，以免你遭人为难。”
“圣上……”郭嫣脸变得苍白。
朱高煦好言道：“武定侯是朝中勋贵，薇儿又是朕名正言顺皇后。你是郭家人，无论住在何处，也不会受到亏待，不要太担心。”
郭嫣咬下嘴唇，忽然说道：“你好狠心！”
朱高煦没吭声，他好像默认郭嫣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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