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沉默
稍
朱高煦顿时转头看她，她
脸有点红、有些紧张，又露出哀怨般可怜神情。
郭嫣轻叹
口气，幽幽说道：“后来因臣妾非嫡女，圣上娶人才是臣妾之妹。切都是命罢，唉。”
“哦……”朱高煦发出个声音，实在不知怎
回应。
现在说这些，还有甚用？
以朱高煦当时身份，正妻娶谁、完全是父皇母后说算，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在新婚之前，他并不知道自己娶是个甚样人，对他来说，选谁好像都是样；他确实事先在这御花园见过薇儿，不过当时并不知道那个小娘是谁。
只留下两个宫人、在后面远远地跟着。
这御花园与皇宫同时修建，成于洪武年间，里面栽各种乔木已经很高。而乔木之间用砖石铺就，并有宫人清理杂草和树叶。所以这里乍看微微有点单调，但是比般树林又更洁净。偌大树冠，让砖地上很阴凉，阳光只能从树叶之间投下斑驳光。
鸟雀藏在树梢之间，发出“叽叽喳喳”叫声，这里却仍然显得很宁静。不时就有宫人从路上经过，人们都不敢喧哗。
郭薇已经向前面座水池和假山走去，那假山上堆砌奇石与熔岩石、不知从何运来，反正在直隶见不到。朱高煦这时才记起，他与郭薇初次见面，就在那座假山旁边。
他回过头，看眼面前郭嫣。
朱高煦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，用父母之命来搪塞郭嫣哀怨。毕竟她说这些话，不是要朱高煦解释；只不过是为博取同情吧？
这种示弱态度，没让朱高煦反感。总比她上来就抱怨要好，比如质问朱高煦、害死她男人和儿子。
“圣上。”郭嫣在侧后唤声。
朱高煦站定转过身，见她正大胆地抬起头看着自己，因为她比朱高煦要矮些。郭嫣在发现朱高煦似乎无动于衷之后，看不出她是甚样心情。
郭嫣隐隐吸口气，说道：“故臣妾并不怨恨圣上，只是失落。您明白臣妾心，相信？”
估计因为高炽去世事，郭嫣懂得习俗，所以她衣裳颜色很素净。浅青色上衣、素白长裙，身上也没甚首饰；不过衣裙料子很好，柔软而轻丝绸料子，泛着收敛光泽。朱高煦见过不少女子，所以看得出来，郭嫣脸上看似素净、却细心地施淡妆。因她寡居身份，涂脂抹粉显然不太恰当。
“咱们边走边说。”朱高煦慢慢向前走动，表现得还算和气。
俩人隔着段不远距离，默默地走会儿，郭嫣似乎在酝酿着说辞。
现在几乎所有人面对朱高煦之时，应该都非常耗费精力与心思；人们会事先准备，交谈时也非常拿捏分寸。朱高煦对此已经习惯，有对几乎所有人生杀大权、让大伙儿觉得伴君如伴虎，他有甚办法呢？
果然郭嫣终于开口道：“有件事，不知圣上是否知晓。圣上大婚之前，当时汉王妃人选，本该是臣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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