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问道:“谁说?”
段雪恨不答,继续说道:“但是明白后,反而感觉更舒坦、更心安理得。
因为圣上对真很好,还记得那个飘着冷雨夜晚,好似成世上多余人,不知将来路、不知何去何从,回顾往事,更是毫无意思。直到圣上马车出现在潮湿漆黑路上。至今记得那灯光很暖和,车里羔皮地毯很软,干净洁白。”
段雪恨实在很少说这多话,她经常沉默寡言,朱高煦只能从她神态、行为、反应去揣度她想法。所以今夜她愿意倾述,朱高煦表现得非常有耐心,很认真地听着,并未有丝毫取笑之意。
她声音很小,“于是你想利用也好,凌辱也罢,并不厌恶,反而更好受……”
恨愣在那里,许久没有吭声。
朱高煦看她眼,并不是很在意,径直拿出《起居记》继续看起来。他不觉得段雪恨听到这些话、会有甚问题。人想不通东西多,通常会算,因为不影响眼前日子;只有那些非常执着人,性格偏执总想打破砂锅问到底,才会直去想。
过阵,段雪恨果然不想,上前来舀她准备汤,递给朱高煦喝。
朱高煦接过陶瓷白碗,看她眼,道声谢。
段雪恨小声道:“圣上……可以叫做些过分事,别人不愿意,只要圣上想要,都可以。”
朱高煦心道:好像有些事是她自己要求,怪不得朕。
段雪恨想下,沉吟道:“起初是觉得有罪孽,圣上发狂时让觉得受到惩罚、能宽恕自己。后来确实放下沐家事,可还是想圣上对更过分残忍。或许圣上应该那样做,才觉得自己有点用,回报你心意,少亏欠?也说不清楚。”
朱高煦问道:“朕要去找绳索吗?”
段雪恨摇头,低声道:“圣上可以做你想做事,寻常不好意思让别人做。”
想做事?朱高煦寻思会儿,竟然渐渐觉得刺激起来。段雪恨已经跟他好些年,没想到他此时还能有心口“扑通”直跳感觉。
“甚事?”朱高煦随口问道。
段雪恨脸红。
朱高煦沉吟片刻,好言道:“雪恨还没放下以前事吗?你没有罪孽,那些事真不怪你。连段杨氏临死前也说,切并非你错。”
段雪恨摇摇头。
她沉默会儿,喃喃说道:“在云南时,圣上百般善待庇护,不惜得罪沐府,后来无处可去,圣上亲自到昆明城街上找。有人说,圣上是为拉拢利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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