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朱高煦既没有看奏章,也不召见大臣,他坐在椅子上,大早就发起呆来。
不知过多久,妙锦声音惊扰朱高煦:“圣上有何烦恼?”
他闻声抬起头时,见妙锦站在旁边、目光正观察着自己,而暖阁里宦官宫女已经不见。
或因妙锦比朱高煦年龄稍大,且常有自认长辈心态,她目光让朱高煦感受到某种母性东西。他时间心神动摇,便脱口道:“有时候会感觉到彷徨,还有恐惧。”
妙锦听罢沉默会儿,说道:“圣上不是现在才会如此,‘伐罪之役’时,每逢大战之前,圣上何时安生过?那时觉也睡不着,而今总比当初好多罢?是不是因为无法确定事情结果,圣上在担心胜败?”
晚春三月、并未让朱高煦感受到甚伤春悲秋气氛,因为天气晴朗之后,越来越暖和。然而这平静时节,不能让他借景抒情,表达他内心动荡不安。
清晨华丽宫阙之间,湿润雾气笼罩着庭院里草木、走廊,鸟雀不知在何处鸣叫,花香在空气里隐约可闻。
朱高煦走过斜廊,来到离他起居之处最近东暖阁。
里面有人已开始天工作,司礼监宦官把奏章送进来,宫女正在往香炉里添炭和香料,气味仍然是天竺香。只因有次,朱高煦夸句香料气味很别致。
不会儿,妙锦也走进来,她拿本册子过来,翻开其中页,请朱高煦看。上面记着本月要做大小事情,最重要几样用蓝色加大字体书写。
朱高煦想,好像还真是那回事,顿时有种知己之感。他便忍不住说道:“国政就是战场,只不过战争是矛盾最激烈表现。”
妙锦目光柔和些,轻声
朱高煦让妙锦旁观政务,确是帮他些忙;她喜欢把事情写下来,让日子更有条理。但这并不是朱高煦习惯,他很少动笔记录,般只是记在脑子里。
三月间要做正事,最重要是朱高煦要亲自主持殿试。中央级科举考试,在同年春季有两次,第次叫会试,第二次叫殿试。会试中榜人士叫贡士,他们其实就相当于进士级别;因为接着参加殿试、晋级为进士,并不会有人落榜,殿试只是排名次。状元榜眼探花甚,就是殿试考出来。
会试殿试与后来高考不样,因为会试中榜人,直接就会成为大明王朝国家统治者。而且有南北籍贯限制,大概是北方取四、南方取六。只因洪武年间有次,会试主考官录取人、全是南方籍人士;太祖闻北方人请愿闹事,盛怒之下把主考官逮捕,又举办次全部录取北方人。后来朝廷妥协,逐渐形成现在制度。
其次还有件必须要办事,便是正式册封庄妃、庄嫔。
不过这些必要事务,朱高煦并不是很重视。都只是些按部就班、照以往经验和规矩做遍事。他最关心事,是最近直在谋划向海洋扩张国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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