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点头道：“陈季扩也称帝
，还取国号叫‘大越’。”
他沉吟不已，心里想着，把华夏文明学去
地方、不止安南国
处这
干，曰本国还有天皇。
这样情况，或许能增加大明文化影响力，但应该无法让更多地方对大明产生认同感；除邦交时名义，实际上曰本、安南并不认为自身属于大明朝管辖。
只有朝鲜国、琉球是例外。朝鲜国王并未称帝，且国王礼制按照大明亲王规格；琉球三王（山北、中山、山南）也不称帝，自认是大明藩属。
朱高煦对陈氏说道：“王后定要教导陈正元，加入大明朝属国并非坏事。不仅能对外分享大明威仪，且大明干涉，能保障陈氏王族不被强臣威胁。”
黎利等叛军首领，都是野心家，与大明作对只会让安南国生灵涂炭，为何有那多人追随？还有住在这边陈仙真，她不是陈氏宗室；当初胡氏乱国，可是明军帮陈家，她怎不知感恩图报？”
陈氏道：“永乐间，明军征安南国，军中文武四处宣称，大军只为帮陈氏复国。但后来，朝廷却设立交趾布政使司，吞并安南国，情势方至于此。”
朱高煦听到这里，觉得之前自己判断、大抵没错：五代十国之后，安南国人已经渐渐有独立意识。
他问道：“安南人已不认同大明朝廷？”
陈氏微微侧头，好像在斟酌词句，过会儿她才说道：“回圣上垂问，此事无法言回答。妾身以为，安南国那些大族豪门、有权势人，对（大明）朝廷是既有提防之心，也有仰慕之意。
陈氏轻声道：“妾身家指望圣上复国，必感恩图报，没齿不忘。”
他们不愿意受制于朝廷，那样会有丧失家族权势富贵之危，甚至性命不保。所以国中向得人心法子，是北拒朝廷、南攻诸蛮。‘征安南之役’时，占城国出兵协助明军，便是因常年受安南国攻打，怀恨在心。”
陈氏露出种自嘲笑容，“以前安南国君臣，自称‘华人’，将汉人称作‘华夏’，把大明那些仁义王道说辞、全学会，只要汉人东西，安南国都会趋之若鹜全部照学；又将真腊、占城，以及各部落都称作蛮夷，安南军再以王师名义讨伐。”
朱高煦心道：原来大家都是样干法，挺有优越感。
但他有些不解地问道：“王后之意，安南人并不认为他们是大明属国，而自封为天下正义？”
陈氏道：“圣上应知，安南国王对大明称臣，但在国内是称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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