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锦叹道:“圣上果然信荀子之说。”
“朕谁也不全信……”他思索会儿,便起身离开椅子,径直往外走。妙锦也跟出来,朱高煦没有说甚。
朱高煦与妙锦同车,去柔仪殿,又下旨宦官召见陈氏。东暖阁属于后宫,所以朱高煦到柔仪殿见陈氏,觉得比较妥当点。
很快朱高煦便后知后觉,发现带妙锦来柔仪殿、是个错误。
陈氏前来,向朱高煦和妙锦行礼,下子便认出妙锦,且知道她是贵妃。陈氏在云南汉王府住时间不短,估计与妙锦见过面。
里些玄妙,很多人老是给别人灌输种感受,便是甚都为别人着想、好像人人都是无私圣贤。当然如果有人醒悟之后,会觉得世人十分虚伪狡诈;然而在某些时候,还是挺有迷惑性。
不过朱高煦也感受到,通过血腥镇压、武力夺权上位皇帝,更有独断专横威望。他句话,便平息无休止争吵,立刻将件大事决策,据有极高效率。
礼部尚书胡濙又道:“禀圣上,爪哇国(麻喏巴歇国)本来有两个王,他们内讧之后,西王获胜。但是东王没死,逃到三佛齐旧港(今马来西亚境内)。因三佛齐旧港发现金矿,时已被汉人占据,永乐年间封功臣施进卿为旧港宣慰使。施进卿收大笔钱,庇护东王。
西王上书赔款之时,还有份奏章,希望朝廷能下令施进卿、归还东王。不知此事如何答复?”
朱高煦道:“西王既然获胜,朝廷便认可他为国王。但东王不能交还,如果麻喏巴歇国无礼,咱们就用东王名义治他……咳,当然最重要还是道德,施进卿先与东王有约,要施进卿背信弃义,岂不是强人所难?尔等要用信义道理,说服麻喏巴歇国王。”
两个女子时不时相互看对方,眼神十分微妙。而且陈氏虽然在掩饰,但她看朱高煦眼神无法遮掩,她有点闪躲,有点走神,也有点幽怨,有点羞耻,难以尽述。
妙锦与陈氏没有说两句话,但仅是眼神,就已经,bao露很多微妙情绪和关系。俩人都没有说穿,只是在偶尔对视中,似乎在揣测着对方心思。
事已至此,朱高煦无奈,只好硬着头皮说他事:“陈季扩、
胡濙拜道:“臣领旨。”
朱高煦回顾左右,道:“今日到此为止罢。”
诸文武行礼谢恩,陆续退出东暖阁。
待大臣们都离开,妙锦用种不可思议眼神看着朱高煦,轻声道:“圣上如此言行,都要记下来让皇子拜读?妾身担忧,圣上将来在后人眼里、不会是修养高尚圣君!”
朱高煦笑道:“都记下来!免得后人被有些文官忽悠,居于深宫,还以为天下大同哩。人生下来就会趋利避害,大多人都在有意无意地为自己谋利,站在甚立场、就会找甚道理。将来皇帝要明白这些,否则很容易被蒙骗成书呆子;那些大臣饱读圣贤书,却不是书呆子,他们都摸爬滚打许多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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