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便开口道：“即便是帝王，也不可能是完人，朕应该能接受。贵妃不用担心，只要不是别有用心就好。当然贵妃不可能那样，多半还偏向褒扬。”
妙锦欠身道：“圣上仁厚，妾身方敢如此。”
朱高煦张开嘴，打
个哈欠，说道：“朕累。”
于是妙锦命宫女们打水，服侍朱高煦沐浴更衣。
等朱高煦进她
寝宫，她便屏退所有奴婢，把门窗关好遮掩。春季没有蚊子，但那张大床上依旧挂着两层帷幔。朱高煦显得有点迫不及待起来，虽然他已熟知她
切，但很久没见，又有不同激动。
谦逊起来，“妾身写完这本书，还未仔细增删润色，名字也有欠推敲……”
朱高煦接过来看，封面上写是：汉王起居记。
“为何不叫起居注？”朱高煦笑道。
妙锦道：“起居注是翰林院*员之责，写都是大事，永乐年间已废止。妾身所记，多是小事，用词也不甚缜密；想来这个记字，更为妥贴，也好让阅者知晓，此书并非官文，只可当逸闻趣事，不能当真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朱高煦点点头。书很厚，内容不少。他随手翻看前面，大致先看下。
妙锦脸更红，不过只剩他们两个人，她要大方亲近很多，低声说道：“
有事，高煦能不能别在身后，你看着脸。朱高煦随口道：“妙锦喜欢看着你？”妙锦声音愈发小，悄悄说道：“起初觉得羞，但是后来会更心动。”朱高煦道：“那你不要拒绝些要求，不会太过分。”妙锦咬下嘴唇，柔声道：“你不嫌
？”朱高煦道：“若不能尽量与你亲近，便不尽兴。若不想与你亲近，又怎能如此痴迷？”
她听罢低头不语。宫殿里切事物都已变得恍惚，今夜必定是个忘春宵。
果然妙锦说得没错，书中语言不是文言文，而是白话文。读起来有点像《水浒传》那样遣词造句感觉。
“夜看不完，朕看完还给贵妃。”朱高煦拍下书册道。
妙锦点头道：“是。”她神情忽然变得有点紧张起来。
描写活着上位者，确实有不小风险。像写《史记》司马迁，因为写汉武帝，而且并未完全歌功颂德，惹得皇帝大怒，皇帝直接处以宫刑，还想毁掉司马迁书。而修史人，通常也只能修前朝史书，同样道理。
妙锦父亲做过御史，她应该明白此中轻重，难怪她看起来有点心神不宁。不过妙锦胆子还是很大，颇有文官家风骨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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