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泰甚
也没干，犹自坐在太师椅上怔怔出神。
他心中
困惑与浮躁，不止是有点混淆岁月、人物，还有恩怨。前天圣上在奉天殿赐庆功宴，下旨封柳升为安远侯；当时齐泰心里就很不高兴，只是没有说出来罢
。
柳升在蒙古立大功，于情于理，封侯并无不妥。但人好恶，有时候并不会因为道理是非、而有何
就在这时，芸娘终于在抬头时候、发现齐泰，她有点局促地慌忙站起来，说道：“老爷你回来啦。”
齐泰点
下头，假装若无其事地、朝那边走过去，他说道：“府里有丫鬟，你以后不用做这些粗活。”
“那奴家没有用……奴家想服侍老爷。”芸娘道。她带着紧张与讨好神情，说几句话脸也红。
齐泰又问道：“你识字吗，会写自家名字？”
芸娘摇摇头，双水灵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。眼神里有点自卑，又对齐泰很仰慕样子；刹那间眼神，让齐泰又想起多年前杨氏。
兵部尚书齐泰跟着皇帝起回京，回来已经三天。
今天下午未到酉时，齐泰就离开兵部衙署。他刚回到皇城西南面家中，便看见杨芸娘正在院子角落里，埋头麻利地洗着衣裳。
芸娘便是皇帝安排，赏赐给他那个小娘，长得酷似他多年前认识个人。
齐泰顿时站在洞门旁边，默默地观察着不远处小娘。他心情非常复杂，甚至觉得光阴有种恍惚虚幻之感。
去年他把芸娘接回家里之后，随后便因公务离开京师、前往北方筹备粮秣。之后事情繁多，他也没顾得上想自己事。时隔半年多，齐泰回到京师时，看到芸娘，感受便是如此怪异。
齐泰忙摒除心中困惑，犹自寻思：目不识丁、连最常见礼仪也不懂女子，仰慕
这个年过四旬人，不过是因为这富贵雅致府邸、以及锦衣玉食日子罢？
“以后慢慢教你。”齐泰道。
芸娘听很高兴样子，齐泰是通过她神情、与琐碎不知所措动作看出来。但她似乎不知道该怎表达，嘴上说道：“老爷进屋坐着，奴家先给你泡茶，然后就去做饭。”
齐泰点点头，往上房那边走去。芸娘麻利地先洗手，然后径直在身上擦几下，跟着过来。
这间上房里，有块屏风。屏风外面有八仙桌、几案、椅子等家具，齐泰在张几案旁边坐下。芸娘果然忙着去厨房，应该要取水泡茶。
人道是四十而不惑。年过四旬齐泰，此时却觉得内心非常混乱迷茫。
他看到芸娘，自然就会想起多娘以前认识杨氏，有种熟悉感。
但是齐泰明白，哪怕她们是亲戚、芸娘也并非那个杨氏；当初那些回忆、情义，在芸娘身上都找不到，她根本就是个陌生人！
何况就算杨氏还活着，她也不是眼前这个年轻样子，岁月会改变她模样；正如改变齐泰那意气风发书生模样。
熟悉又陌生，大概就是这样感受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