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马上接过话来:“既然是自家兄弟,三弟信,为何不信三弟?勾结代王府谋士宦官黄俨,必是他自作主张欺瞒三弟!咱们是亲兄弟,三弟不可能对有二心。”
高燧脸感动,差点又落下泪来。他袖子擦下眼睛,用力点头道:“臣弟与圣上,无论何时何地,永远条心!”
“三弟!”朱高煦动容地看着高燧,用力地点下头。
高燧也抱拳道:“现在父皇母后、大哥都不在,咱们家只能依靠圣上作主!”
朱高煦神情忽然变,冷冷道:“不过咱们十三叔,代王绝不冤枉!官军抓获那些人,全是代王府谋士护卫。朕还要赶着去大同府,亲自责问代王,为何不顾亲情!三弟好生在北平呆着,你护卫也不能裁撤;有你在北平坐镇后方,朕才放心呐!”
于是朱高煦把高燧扶起来,又叫人给匹坐骑,让他骑马在身边。高燧路述说衷肠,说到以前兄弟患难往事,时不时就潸然泪下。
大伙儿来到中军行辕,大帐已让前锋军、以及辎重营人提前搭建好。朱高煦在大帐中正北面落座,高燧和诸文武叩拜罢、也被恩准在两侧坐下。
朱高煦从侯海手里接过供词卷宗,开口说道:“三弟与顾长史(赵王府长史顾晟)都看看,这是代王谋士杨普供状。黄俨应该是畏罪潜逃!”说罢,便将卷宗递给身边陈伍。
高燧与站在身后顾晟先后翻看阵卷宗。陈伍弯下腰,翻开页,指着有关黄俨内容。
高燧脸色很苍白,偶尔掏出手帕在额头上、轻轻揩下汗水。过会,他才痛心疾首地说道:“黄俨本是父皇赏奴婢,侍奉臣弟时间也长,臣弟才错信他啊!没想到那奴婢竟然吃里扒外、狗胆包天,臣弟没能及时察觉,悔之晚矣,不慎让他给跑……”
高燧急忙跪伏在地,大声道:“臣弟谢圣上恩!”他说罢,趴在那里似乎长长地松口气。
周围文武此时也似乎放松些,大帐里开始出现嗡嗡说话声音。
“三弟快快请起。”朱高煦做个扶动作。
他换口气,脸陈恳地问道:“臣弟所言句句属实,圣上相信臣弟?”
“唉。”朱高煦先叹口气,没有马上回答。他看着高燧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原先不想做皇帝,只想当个亲王。便是因为有那些心怀叵测、狼子野心人想飞黄腾达,谗言怂恿,长兄才会犯下大错;才被迫无奈坐这个位置!直在尽力让兄弟、叔父们都相安无事。然而建文余孽、各处*人不断挑拨离间,阴谋为非作歹,二哥也难呀!”
高燧本正经地点头称是。
朱高煦继续说道:“长兄家事,咱们俩兄弟谁不伤心?这事儿,事先确实没有料到。三弟要是不信,现在朝廷各衙官吏还在中都查案,你派个人去瞧着!”
高燧拍着胸脯道:“臣弟还能不信自家兄弟?这等歹毒之事,必是建文余孽阴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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