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眺望着远处城楼,见东边城门洞开着,大群人已迎出城门来。很明显赵王朱高燧、这回完全没有准备反抗!
平安前锋军万骑、先前已经路过北平城,他们没有进城。城厢间那些成片帐篷,便是平安麾下辎重营为后续大军修建好军营。
过许久,从城里出来车马人群、渐渐向中军大旗这边靠近过来,距离已不远。
忽然从辆名叫“象珞”华丽马车里,跳出来个人。那人“扑通”摔倒在地上,正是身穿红色团龙袍高燧!
周围随从们哗然,急忙围上去救高燧。高燧却边推着人们,边趴在地上哭喊道:“二哥!二哥……弟弟终于见到您!”
平原上笼罩着“隆隆隆……”巨大马蹄声,两万多骑兵在大地上涌动。些人马在列队缓缓走着,也有些在迂回慢跑。马军占地方大,两万多骑阵仗已是惊天动地。
大明皇帝中军大旗在风中飘荡,衣甲鲜明侍卫簇拥着朱高煦,众人马渐渐走上官道大路。
就在这时,前面路上传来声喊声:“前锋将军平安急报!”
两骑拍马上前盘问。没会儿,信使便步行来到朱高煦马前,单膝跪地呈上份奏章,说道:“赵王送来赵王府宦官黄太平、及奏章本。平将军命末将带上奏章,以快马呈送圣上!”
朱高煦叫身边陈伍开漆封。他拿到奏章,坐在马背上看遍;接着递给旁边齐泰、侯海、张辅、吴高等人。
高燧边在地上爬,边奥陶大哭,他样子简直感人肺腑。
然而,双方几乎所有人神情都很凝重;人们表情,让气氛莫名其妙地紧张,反倒没几个人感动。
朱高煦赶紧从马背上翻身下来,大步向前面走过去。俩兄弟之间距离越来越近,朱高煦上前抓住高燧手臂道:“太蠢!摔着三弟怎办!三弟没事罢?”
高燧摇摇头,抱住朱高煦腿哭道:“弟弟多少次在梦里见到二哥,想着以前咱们兄弟欢笑日子……现在臣弟不是在做梦罢?”
“好,好,别哭。那多人瞧着哩,别叫人笑话。”朱高煦感叹道,“平安人马已搭好中军大帐,咱们兄弟到中军行辕去,坐下来叙叙旧。”
高燧在文中称,他身边宦官黄俨或有大罪,前几日突然逃走。高燧承认自己驭下不严、难脱过错,遂绑来黄俨干儿子,并自请裁撤赵王府所有护卫军!
朱高煦等身边文武都看完奏章,他用询问目光回顾左右。
不料大伙儿都很沉默,连向话多侯海也没轻易吭声。毕竟那高燧是朱高煦亲弟弟,*员们似乎不太好提出建议……
此地属于华北平原,前往北平地形马平川。朱高煦亲率两万多马军,正常行军、不到四天便到北平城外。
雄伟北平城,应是北方最大城池;永乐时,朝廷曾准备迁都于此。朱高煦对这里也比较熟悉,城中还有他以前家,高阳郡王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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