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微微叹口气,觉得夏元吉已经猜到皇帝误会。朱高煦更不好意思说出来:抓夏元吉是个失误,是他偶尔会犯错误决策。
何况他压根就没承认是自己干!这件事有些人信、有些人不信;但不管怎样,朱高煦至少是公开认可父子兄弟伦理,并未挑衅世俗道德礼法……大伙儿维护,不就是这个?
朱高煦踱几步,见太监侯显还侍立在侧,他便随口道:“人总是太在意别人目光,其实大伙儿最关心还是自己。”
侯显思索片刻,弯腰附和道:“皇爷圣明。”
朱高煦转过身来,对侯显道:“你去诏狱传旨,把夏元吉放。”
侯显没多说话,领旨而去。
度二十倍,即每年钱、物价值二十万贯;户部、内务府各出十万贯。户部尚书夏元吉是坚决反对,他在内阁主张,但支持他人不到五人,故臣奏章通过内阁。典宝处也无人反对,此事便定下来。”
“哦……”朱高煦脸恍然,他伸手在宽阔额头上摩挲阵,皱眉道,“太监王贵应该说过这件事,朕忽然给忘。”
钱巽道:“臣话说完。”
“嗯。”朱高煦点点头,“你回武英殿去忙正事罢。”
钱巽拜道:“臣谢恩,告退。”
不料未到半个时辰,侯显便回到柔仪殿,回禀道:“诏狱人说,夏元吉不愿意出来。他还说里面挺舒服……”
“啥?”朱高煦脸诧异。
侯显立刻躬身弯腰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皇爷,诏狱北镇抚司武将就是这说。”
但眼下朱高煦没再发火,先前钱巽来过之后,他已经冷静下来。此时坐在大书桌后面,他皱眉思索稍许,忽然笑声道:“这些部堂大臣,没个不是老油条。”
侯显也陪笑起来,脸上挂着笑意,似乎暗自松口气。
朱高煦这才冷静下来,觉得自己有可能太敏感;夏元吉上辞呈意思、或许与废太子之死无关,而是对守御司南署大笔经费不满!
因为皇权是没有监督,大臣们实在对皇帝决策不满,最强烈抗议手段便是罢工。
朱高煦深吸口气,愈发觉得自己错怪夏元吉。
其实就算朱高煦明目张胆地杀高炽,也不至于让在职大臣们不满;年初朝廷已经给高炽定“谋君弑父”大罪,勋贵大臣都是很清楚,替高炽说话、就是与丧心病狂罪恶为伍!
但朱高煦自己动手话,又涉及另个道德伦理问题,兄和弟上下伦理;所以这种事只关乎道德名声、以及藩王心态。或许朱高煦是有点太过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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