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贤宁脸颊抽搐下:“此事比想得还要难!”
他接着沉吟道:“昨夜被烧死八人,除废太子举家六人,还有俩人。那个救火军士说得清楚,宦官吴忠是怎回事?此案要查,必查宦官吴忠!查吴忠,便极可能牵扯出马氏;而圣上又对人说过,马氏有恩!事情又要牵扯到圣上身上。”
张盛低声道:“在下也想到这里。只要马氏牵连,不管定不定她罪,都与圣上有些干系。”
高贤宁叹口气,很快又定住神道:“既然圣上知情,必有思虑。这事你都做不主,等圣上示意罢。”
张盛听罢点头
“乐至侯何事?”高贤宁径直问道。锦衣卫指挥使半夜独自在路上见面,不可能只是小事!
张盛沉声道:“奏报里提到吴忠,本是建文帝心腹太监,恐怕与建文皇后马氏也关系匪浅。”
高贤宁沉吟片刻,脸色变:“啥?”
俩人面面相觑,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。高贤宁问道:“圣上知道此中关系?”
张盛皱眉道:“恐怕比在下更清楚!”
、然后说是染疾而亡;何必做得如此难看?!事到如今,大臣宗亲很难有人再猜疑圣上;反而比往后废太子染疾,bao毙说法,更能让人信服。”
钱巽站在高贤宁左边,用极低声音悄悄说道:“这说来,若非此次事件,似乎没人敢轻易杀废太子……多少也算个隐患。”
高贤宁没有否认。他看眼走在右侧胡广,不知道胡广听见刚才那句话没有。虽然胡广算是外人,不过几个人私下里说话,谁会承认?
行人走出西安门,便相互道别,各自坐马车先回家。时辰已不早,到处关门闭户,事情只能明天清早再办。
高贤宁坐在马车上,回忆着今晚突发事件,越想越佩服朱高煦。他寻思着:圣上应对,堪称绝妙!
低沉说话声就像风筝突然断线,下子就没。只剩下马出气声、车轱辘转动噪音。俩人就说几句话,仿佛话题便就此说死,再也继续不下去。
过好会儿,高贤宁才开口问道:“乐至侯来见,奉是圣上旨意?”
张盛摇头道:“在下与诸位大臣起出宫,没有再见过圣上或宫人。只因此事干系不小,在下又怕高寺卿可能不解些旧事,便决定知会高寺卿声。”
“大理寺、刑部、锦衣卫还怎查?”高贤宁怔道。
张盛不语。他应该也不知道怎办才好。
就在这时,外面忽然传来奴仆声音:“阁下是谁?作甚?”
个声音道:“是,找你家主人。”
高贤宁听出来是锦衣卫指挥使张盛声音!他立刻掀开车帘,便看见个戴着斗笠、双手抱在胸前人,正坐在匹马背上。
“请这位好汉上车来说话。”高贤宁道。
张盛抱拳拜,翻身下马,将缰绳丢给高贤宁个奴仆,便走到马车后面爬上来。高贤宁立刻拍下车厢,下令道: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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