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不动声色道：“咱们之间说好
些事，并不算轻巧，王后还是要当真。你须得多加考虑、下定决心，切勿左右徘徊。”
“圣上说得是。”陈氏轻轻叹
声。
大殿上再度安静。朱高煦也没做别事，他目光从陈氏脸上挪开，将身体向椅子靠背上微微仰靠，眼睛便看到大殿房顶。他盯着上面，却仿佛没看任何东西，而是思量着与屋顶毫无关系事。
陈氏声音道：“圣上已贵为皇帝，拥有所有东西。可臣妾每次见到圣上，却总觉得您还有别期望、并在为之尽力？”
朱高煦坐正身体，转头道：“人类哪有那
容易满足？”
，以至北方人心浮动，胡虏亦藐视
朝。此时王师北征，确有必要。只有震慑住胡虏、以及那些居心叵测人，朝廷才能暂且稳定北边局面，让朕有时间从容布局大事……”
这时朱高煦察觉、陈氏直在瞧着自己，似乎很认真地倾听着、又似乎没听他说内容。她脸上隐隐带着丝笑容，好像很喜欢听朱高煦叙述似。
朱高煦便住嘴停下来。
过会儿，陈氏神情有点异样，忽然说道：“臣妾等着复国，等多年。偶尔会有种想法，陈朝已经覆亡，如果再也不能复国……或许也挺好。”
朱高煦听罢愣下，他瞧陈氏脸时，见她也直视着自己。俩人有点紧张地对视会儿，大殿上阵沉默。她那眼窝稍深、略带异域风情美丽脸上，似乎夹杂着冲动、恍惚、迷离神情。
陈氏笑下。她打量朱高煦两眼，又轻叹声道：“绸缎果然还是中国之地好，圣上这身龙袍，看着真是十分平整精细。”
朱高煦顺着她话题道：“朕听说波斯国、帖木儿国等地胡商，到交趾占城贸易，购置丝绸时、更愿意出高价买产自大明丝绸？”
陈氏轻声道：“确是如此，圣上明察秋毫。”
朱高煦边与她说着话，边用不经意眼神瞧着陈氏凹凸有致身段。他觉得气氛十分微妙，就好像水面蜻蜓般，会儿试探着靠近、会儿又飞到空中。若即若离，大抵就是这样感觉罢。
或因两个人，各自想要东西不样罢。
不能复国、挺好？
朱高煦很快想到后半句：这样来，陈氏流亡明朝京师，无处可去，就可以直留在宫中？
他没有马上回应陈氏。毕竟这个美妇，不仅仅是个漂亮女人那简单；朱高煦谋划这件事初衷，就是想在安南国扶植个代理人，整件事已经长达十年！若要在瞬间就放弃，朱高煦没法那冲动。
他想到更远、更多考虑，眼神便有点闪烁起来。
陈氏忽然微微笑下，说道：“只是随口说，圣上不必当真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