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不以为意地挥下手。
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沈徐氏,如今听说她进京,朱高煦心里竟然感受到种掩不住喜悦。
想当初在云南日子,虽然不是那顺心,但也留下许多回忆,只属于那个身份、那个处境往事。
张信急忙千恩万谢。
王贵带着张信、离开东暖阁;过许久,王贵才返回来。
朱高煦正坐在椅子上,右手掌在额头上反复摩挲着,想着些事儿。
过会儿,王贵上前小心地说道:“照皇爷旨意,画师找到……如今天下日渐太平,皇爷也不必太过操劳,奴婢看在眼里,痛在心里啊!”
朱高煦抬起头,瞧着王贵,随口道:“人生在世,必有烦恼。不烦这样、就有那样,只看自己更愿意忍受哪样。”
方。
朱高煦也知道张信那特别癖好,当初在北平劝说他投降时、见面地方就在个私娼家里。
张信道:“回圣上话,时间过去很久,不过臣与那女子相处日久,大概还记得。”
朱高煦点点头,并不继续追问张信、怎把人折磨死。反正张信在私生活上,应该不是个好人;然而用来干大事人,有时候确实没法要求尽善尽美。
就在这时,太监王贵进屋来。
王贵本正经地思索会儿,又轻声道:“圣上,还有件事儿。从云南来沈徐氏,今天上午进京,走金川门进。”
朱高煦听罢,马上说道:“沈徐氏出钱帮朕打仗,她是商人,不能让她白投资。你去告诉沈徐氏,让她安顿好来皇宫趟,朕给她封个诰命夫人、再给她先夫追封个官。”
“是,奴婢即刻去办。”王贵道。
朱高煦看眼王贵,觉得他神情异样,便不禁解释道:“朕见她,也是想和她谈谈正事。有些事文官干不成、勋贵干不成,还真得商人。你不要多想。”
王贵忙道:“奴婢不敢!”
朱高煦马上招呼王贵道:“你在宫里找个会画画人,陪着隆平侯,画张画像出来。”
王贵抱拳道:“奴婢遵旨。”
朱高煦又问张信:“隆平侯知道要画谁?”
张信愣下,似乎猜到甚。他忽然“扑通”跪地,哽咽道:“臣明白!圣上爱怜微臣,微臣唯有肝脑涂地以报皇恩!”
“罢,起来。”朱高煦道,“眼下朝廷里人,恩怨太多;既然大伙儿聚到起,共同治理大明国家,旧怨能放下、就放下。再说当初在北平,劝你投燕王府时候,说过要帮你处理好与齐尚书恩怨。向是个讲信用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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