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道:“可民女已成婚。”
高贤宁摇头道:“不算。你们既没有拜堂,更没有洞房,昏礼便不算完成。”
“悔婚?”秦氏小声道。
高贤宁摇头道:“抢婚。”
他顿顿,继续道:“这个内宅之里,几乎全是肖家人,外人不能随便进内宅。本官问过守在外院北司将士,除肖文才那声惨叫、姚芳那声大骂‘除害’以及大笑,其它声音外面是听不见;何况刚才肖家认为这是辱没门风丑事,也没准任何外人进来。
,也是读书出仕之人(秀才),不是地上那,bao躁武人之辈。”高贤宁好言道,“姑娘叫甚名字?”
女子看眼高贤宁胸口上补子图案,她似乎还有点见识。她怯生生地说道:“民女秦氏,家父乃举人。”
“原本门当户对嘛。”高贤宁镇定道,“秦娘子听本官几句话。你这桩婚事美满,却只是表象;你们秦家因此姻亲、原本马上就要满门抄斩!”
“啊?”女子愣。
高贤宁道:“这个肖家,已经被大理寺查出,事涉毒杀君父、致使先帝驾崩,犯下大逆不道畜生不如弥天大罪!必应诛灭九族!你们秦家现在和肖家联姻,下场如何,知道吗?”
事情便是如此:除肖家人、北司将士大概听到看到动静,可以大致猜到;没有别人,再知道姚芳进内宅、究竟干甚!
而肖家人本来就是要死,事涉谋害先帝,如此大罪不可能还有宽恕余地!那几个北司将士,乃汉王府故吏,对圣上忠心耿耿,只要严令事情不得外传,此事多半可以完全保密。
所以们要给大伙儿好奇心个结果,今天发生蹊跷事,其实是场抢婚。”
秦氏默然。
高贤宁又道:“秦娘子现在有两个选择,第上吊自裁以证自己人贞烈,然后令尊仍要蒙羞,秦家仍要被牵连大案。第二听从本官安排,先被抢去姚家,然后咱们去抓这个姚芳。你在外人眼里清白名声仍在,令尊与肖家姻亲也不复存在。”
女子哽咽道:“大人所言当真?”
高贤宁道:“在这京师城内、天子脚下,若不是这个品级,还敢穿着这身衣裳招摇过市吗?”
高贤宁稍微等片刻,有不动声色道:“但是事情还有救。”
秦氏忙嘤嘤哭泣道:“家父寒窗苦读,曾为省灯油去寺庙佛像前借油灯之光……他勤奋艰难,含辛茹苦把养大,这回为置办嫁妆他连祖产也卖,民女怎救家父?”
高贤宁道:“你们秦家只要不是肖家姻亲,便牵扯不到头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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