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。”高贤宁说罢,向床边走过去。
新娘子已经停止哭泣,她满脸泪水、眼睛像桃儿样,正脸茫然地看着跪在地上姚芳,或许对刚才姚芳痛哭十分困惑。
“姑娘别怕,本官乃大理寺卿高贤宁
“唉!”高贤宁叹口气,道,“本官也看到,圣上待你不薄,你领情便好。冷静点,事到如今,事情也还可以做得稍微好看些。”
就在这时,太监王贵走进洞房,皱眉看眼里面狼藉奇葩场面:个跪着满脸泪水要死要活,个被绑着躺在血泊中,还有个姑娘蜷缩在床上。
王贵选择还算正常、长身站着高贤宁,他走上前,把卷东西递过去:“圣旨。”
高贤宁忙跪伏在地。
王贵道:“不是写给高寺卿,您先瞧瞧。”
檐台上走进洞房。
他看眼头发凌乱、光胳膊抱着被子抽泣新娘子,又看眼地上昏死过去肖文才。这时高贤宁才用怪异眼神盯着脸惨白姚芳:“你干这件事,想过后果吗?”
姚芳叹口气道:“这世太难受,干之前便想重新投胎。”
高贤宁也叹口气,痛心疾首道:“那你想过圣上难处吗?姚将军是外戚,是锦衣卫、皇帝亲军,说到底便是圣上鹰犬!这肖家还没有定罪,姚将军就干下这等激民愤之事,你让圣上颜面往哪搁?让大明朝廷国法威严往哪儿放,啊?”
姚芳脸色顿时露出愧疚之色。
高贤宁又站起来,双手接过圣旨来看。王贵俯首上去,在高贤宁耳边悄悄说阵话。
“臣明白,必尽力办妥此事!”高贤宁拱手道。
姚芳仰起头问道:“这事还能有法子?”
高贤宁冷冷道:“有。比这更大风浪、更棘手事,圣上都见过。姚将军现在冷静点吗?”
姚芳点点头。
高贤宁又问道:“本官再问姚将军,圣上待你姚家如何?”
姚芳愣会儿,忽然“扑通”双膝跪在地上,他眼泪便立刻流出来、额头上青筋鼓起,“臣对不住圣上,臣罪该万死……世上人都欺骗、侮辱、践踏!唯有圣上不离不弃,给富贵,庇护,宽恕……”
他越说越伤心,哭得满脸全是泪,述说声音也凄惨无比,“上次被道衍关押要挟,圣上不惜假意被刺客所谋,设计蒙骗道衍、极力营救,怜爱之心如同父母!肆意妄为冲进诏狱,擅杀溥洽,犯下大罪,圣上却想办法保……圣上便如同父亲、慈爱神灵……哇!”
姚芳哭得非常凶,他面捶胸痛苦万分,面仰头哭道:“臣错,臣指天发誓,下辈子、下下辈子……九世当牛做马,以报圣恩!”
他情绪十分激动,忽然抱住高贤宁袍服下摆,满脸泪痕道:“高寺卿帮求情,求圣上将凌迟处死,以泄民愤!这世上没有人比圣上待更好!不能再对不起圣上,恩将仇报、不是人,死更好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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