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
肖文才答道:“大抵没做别事。”
高贤宁沉吟片刻,又问:“王氏身藏毒药,是你怂恿她吗”
肖文才脸难堪,说道:“皆因大伯授意。那王氏知道大伯是王家血脉、也知肖王两家关系匪浅,且她又在锦衣卫武将姚芳身边;于是大伯叮嘱,定要反复对王氏晓以情理,万事败、便叫她提早自行断,不要连累肖家!”
高贤宁边奋笔疾书,边抬头问道:“王氏为何要豁出性命?你向她许诺过,要为王家报仇吗?”
肖文才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不是指甲缝里肉体痛苦,而是仿佛在道德上受到某种拷问,他摇头道:“从未有这等许诺,下旨抄斩王家先帝、前锦衣卫指挥使纪纲,都是世间凡夫俗子难以动摇之人,如何报仇?不过、确是与她海誓山盟,冬雷震震江水为竭……”
“大伯(肖继恩)不是肖家血脉。”五花八绑肖文才很艰难地招出此事。
高贤宁看他脸为难样子,直觉这个事情可能有点严重,他急忙快速写行字,然后提笔等在那里。张盛与杜二郎都被吸引注意力,目不转睛地盯着肖文才。唯有姚芳还在埋头苦思着甚。
肖文才又闭嘴良久,终于继续说道:“当年先祖父成婚数年没有子嗣,又纳妾,仍旧无子。王家与肖家乃世交、几代情谊,那时王家已有长子,便将次子抱养给肖家,改姓、取名叫肖继恩。后来先祖父却又生个亲生儿子,便是家父。”
高贤宁恍然道:“原来如此,肖继恩与王艮才是亲兄弟,他是前翰林院编撰王艮亲弟弟!当王艮家被抄斩之时,肖继恩应该悲愤交加罢?”
肖文才道:“理应如此。”
高贤宁又问:“肖继恩而今人在京师?”
肖文才道:“王氏过世之后,大伯便回江西去。大伯几番劝说家父起回乡,不过明年就有恩科,家父没有答应,更不愿放弃会试。于是大伯自己回乡。”
高贤宁道:“肖家祖宅?”
肖文才摇头道:“大伯以前是做药材生意,他在吉水县县城有铺面,应该在县城里。”
高贤宁收起供词,上去解开肖文才右臂,把笔塞在肖文才手里,下令道:“写上名字,再盖手印。”
高贤宁沉声道:“肖继恩以前还干些甚事?从实招来!”
肖文才脸无奈道:“大伯直在京师,而永乐年间才进京,不太清楚他事。十余岁便在乡试中,家中对寄予厚望。家父在京师有些产业,便叫进京闭门苦读,说年轻、必得全心争取进士及第,将来大有前程。
永乐五年恩科,参考次会试,没有考中;便等着明年恩科,再次搏。
其间大伯总说,王家事迟早会牵连到肖家。家父与都很担忧,因此有点分心,不能全心读书;不过除时不时去见王氏面,平常也只是在府上举业读书而已。”
高贤宁问道:“你没参与别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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