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道:“蓁儿说得不错,沐家对耿浩早就仁至义尽。你们不能而再再而三、索取无度!你去吴高家试试罢,不要再到沐家来嚷嚷!以前恩怨便算,你们不要逼迫太甚!”
奴仆“唉”地叹口气,再次磕头哀求。
陈氏不再发言,起身往房外走去。沐蓁急忙跟上,她接着又回头轻快地说道:“你不是说,那是救命事?可别光顾着脸面哟!”
……耿家奴仆怔在那里,好会儿没动弹。他似乎想听从沐蓁劝告,却又不太敢相信这个富贵家小娘子……那张精致漂亮小脸,常常含着美好单纯笑容,仿佛不食人间烟火;这样人出主意,能信吗?
不过奴仆已经苦苦哀求过沐家人,别人不答应帮耿浩求情!奴仆此时也没别办法,他回过神来、被沐府人带出角门,便打算试试沐娘子法子,恬着脸去吴家。
脸为难道:“可是,家主人曾休吴高之女、让吴高蒙羞,两家已经结下大怨!现在去求人,不是自取其辱?”
沐蓁有点出神地回忆着往事,她回过神来,有点不高兴地说道:“表哥耿浩就是太要自尊面子,难道他家个奴仆也如此清高?”
奴仆忙道:“不敢。老奴是说,眼下才去求吴高,怕是没有点作用啊!吴高以前与圣上为敌,现在又怨恨着耿家……”
沐蓁摇头道:“以前表哥心想出人头地,也不是嫌弃他有没有高位、只因那时见他那执着,才想帮他。便好几次劝他去投汉王,那是他唯门路。可他不听,放不下脸面。
既然他不愿意屈服于汉王,在云南想飞黄腾达,那便没路可走!他却也不能沉心下来,过寻常日子,才沦落到现在地步。
世间沉浮,真是难以意料。谁又能想到,曾经眼看要完吴家,还有机会复起?曾经休妻侮辱别人,还有上门哀求天?
他还出卖过沐家!们家虽然大度宽容,可也不能再像以前样、对他啊。表哥到现在境地,唯门路就是吴高。你不要把话当耳边风,好生去试试。现在已经不恨表哥,犯不着害他。”
陈氏忽然用异样目光打量着沐蓁,轻声道:“这做娘,竟不知道、你以前便有那般见识?”
沐蓁精致小脸上露出个笑容,甜甜模样十分天真乖巧。
陈氏喃喃道:“你爹老是带着你在身边,或许以前真疏忽……”
奴仆副将信将疑神色,又问道:“夫人,您真不为耿家说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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