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皱眉道:“到底怎回事?耿浩为何会与乱党勾结?你起来说话。”
奴仆从地上爬起来,哽咽道:“回沐夫人话,先前袁珙不是朝廷太常寺卿?那会儿伪朝当政,袁珙是御前红人。主人(耿浩)想借袁家之势,便娶个自称袁家宗亲妇人!而今袁珙倒台,主人因此被牵连……请沐夫人先听老奴把话说完,主人其实是冤枉!那妇人并非袁珙宗亲,却是袁珙家里个家妓!她还在耿家偷汉子……”
陈氏听到这里,长叹声道:“长兴侯英雄世,要知道后人干这些事,可不知会气成甚样?家妓?他真是把脸都丢尽!”
奴仆听罢,又急忙向沐蓁拜道:“求沐娘子看在以前情分上,帮忙说句话。只要沐家人在圣上跟前句话,家主人必定得救。”
沐蓁听到他说起“以前情分”,神情阵紧张。她欲言又止两番,终于开口道:“娘,此事不能由们家去求情。”
着小们、先将那老头带回府邸;然后再请夫人示下。”
没过会儿,那外面老奴喊几声之后,果然就没声音。应该是管家去招呼人……只要许诺愿意带回耿家老奴、听其诉苦;那老奴自然便不用再喊叫。
陈氏心情似乎已被搅乱,脸色很不太好看。她看眼沐蓁道:“们沐家是有地位、要脸面家族,拿这种人是真没办法!谁叫你与那耿浩确实有过婚约?”
沐蓁脸无辜地看着她娘,嘀咕道:“婚约又不是定,更不是悔。”
陈氏听罢竟然无法反驳,便生气地说道:“你这妮子还顶嘴!你弟弟多听话……唉!”
奴仆听罢吃惊地站在那里,脸茫然与失望。
沐蓁想想,好言对奴仆说道:“正因看在祖母份上,沐家已经帮过耿浩很多次。你现在不该再来求沐家,应该去吴家。”
“吴家?”奴仆愣下。
沐蓁点头,声音轻快地说道:“江阴侯吴高。”
奴仆
这下子沐蓁脸色也拉下来,仿佛要哭般。她默默地坐在车里,脸上已无半点笑容……
沐家以前直在云南,但他们在京师是有座府邸;当初沐斌在京师做人质,便住那里。这回沐家人进京,诸事仓促,行人便将就原先沐家府邸,暂且安顿再说。
陈氏来到这里,又想起她生唯儿子,少不得又伤心番;让原本很高兴天,蒙上丝伤感……西平侯沐晟听说是耿浩事,立刻明言,他不管!沐晟正忙着写奏章,便叫陈氏出面,把耿家人安抚好、把打发走并不要继续闹事。
……沐府大门里间倒罩房内,管家把那个老奴带进来时,陈氏坐在上位。沐蓁也站在旁听着。
那耿家奴仆进门,便跪伏在地凄惨地哭起来,边哭边说道:“老奴家主人,被锦衣卫抓到诏狱,说是与乱党袁珙勾结,怕要判重罪!求沐夫人看在老夫人情面上、看在耿家唯后人上,救人命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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